送走那对夫妇后，我关上门，面对着妻子和她弟弟。
"为什么要答应还钱？"妻子质问我，"那是两万多啊！我们自己都不富裕！"
"因为这就是小勇的错！"我终于忍无可忍，"他二十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行为已经是违法的，知道吗？如果对方真的报警，小勇就要承担法律责任了！"
"他还小，不懂事..."
"他不小了！"我打断她，"从他第一次不回家通宵上网，你就该管了。现在好了，摊上大事了！"
妻子眼睛红了："你凶什么？出了事不想着怎么解决，就知道指责！"
"我不指责谁指责？这两万多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我还要加班赚钱还债！"
争吵中，小舅子悄悄溜走了。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思考着这一切。婚后六年，我和妻子的关系一直被她弟弟的问题所困扰。妻子父母早逝，她一直视弟弟如己出，事事包容。而我的反对和劝告，在她眼里都成了"不够爱她"的证明。
第二天，我把存折里的两万三千块钱取了出来，给那对夫妇送去。回来后，发现小舅子和妻子坐在客厅里，表情轻松地看着电视。
"钱还上了？"妻子头也不回地问。
"还上了。"
"那不就了吗？你看你昨天那么大反应。"
我坐到她面前："祝华，我们得谈谈。"
"谈什么？"
"关于小勇，也关于我们。"我深吸一口气，"这样下去不行，小勇需要真正的管教和引导，而不是一味的包容和纵容。"
"你又来了，"妻子翻了个白眼，"我弟弟我知道怎么管。"
"你知道吗？如果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我的语气变得严肃，"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妻子和小舅子同时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妻子的声音陡然提高。
"我需要冷静思考我们的关系。这个家里，我的意见从来不被重视，我的努力得不到尊重。而现在，我还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你这是威胁我？因为我弟弟的事就要离家出走？"
"不是威胁，是我真的需要时间思考。对不起，祝华。"
我起身回卧室收拾行李。妻子跟了进来，看着我把衣物塞进旅行包，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你真要走？就因为两万多块钱？"
"不是因为钱，"我停下手，望着她，"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信任和尊重已经没有了。你总是选择站在你弟弟那一边，而不管他做了什么。"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那我呢？我算什么？"
妻子沉默了。
我提着行李走出卧室，小舅子站在客厅中间，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姐夫..."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小勇，我希望你能明白，行为是有后果的。这次我替你还了钱，但下次呢？如果再有下次，你可能就要面对法律的制裁了。"
他低下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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