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刚坐在旁边等着，他的伤比我轻，只是手指关节磕破了皮，自己包扎好了。小方的情况最严重，后背挨了一棍子，正趴在床上让郑医生上药。
"那帮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小方忍着疼痛问道，"咱这片什么时候有过他们这号人？"
我摇摇头："不清楚，但那个光头刀疤我记住了。下次见面，我非废了他不可。"
"行了，别逞能。"王哥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几杯酒，"都什么样子了还想着下次。"
王哥今年三十五六，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但在这一带已经混了十多年，手底下管着好几家酒吧和会所。我们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又敬又怕。
"王哥。"几个人齐声打招呼。
王哥把酒递给我们，自己靠在墙边点了根烟："说说吧，怎么回事？"
"还不是为了那个舞女。"我接过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疼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今天在飞扬那边，有个刀疤脸带着几个人骂咱们的小雨是婊子，被我听见了。"
王哥皱了皱眉，但没说话，示意我继续。
"我上去理论，那家伙不但不道歉，还动手推我。"我冷笑一声，"您知道，这种事我忍不了。一言不合就动了手，他们人多，我喊了兄弟们过来帮忙。"
"小雨怎么样？"王哥问。
"她没事，当时就回去了。"阿刚插嘴道，"不过那帮人看着不像是本地的，说话带着口音。"
王哥深深吸了一口烟，眼睛微微眯起："最近城南那边不太平，听说有外地人想来分一杯羹。今天这事，未必是偶然。"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都明白了王哥的意思。这可能不是一次普通的冲突，而是有人在试探王哥的底线。
"郑医生，麻烦你照顾好他们。"王哥掐灭了烟头，对郑医生说，然后转向我们，"你们今晚就在这休息，明天再说。"
王哥离开后，诊所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郑医生处理伤口的声音。
"老三，你说王哥会怎么处理这事？"阿刚小声问我。
我没有回答，心里却在想：如果真是城南那边的人，恐怕这事没那么容易。
第二天下午，我们几个聚在王哥的办公室里。王哥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面无表情地听我们汇报昨晚的细节。
"那个刀疤脸叫什么名字？"王哥突然问。
我们面面相觑，昨晚打架前也没人自我介绍。
"好像有人叫他强哥。"小方回忆道。
王哥点点头，拿出手机翻看了几张照片，递给我："是这个人吗？"
我接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正是那个刀疤脸，只是照片上的他穿着西装，看起来像个体面人物。
"就是他，没错。"我把手机递还给王哥。
王哥收回手机，沉默片刻后说："这个人叫钟强，是城南黄毛的手下。黄毛最近拿到了几个工程，正想往北边发展，这次派钟强过来，估计是想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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