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枪声？

紧接着，我听到了裴烬倒地的声音。

“裴烬！”我惊恐地喊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朝他跑去。

他倒在血泊里，腹部中了一枪。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震惊和不甘。

“裴烬！”我扑到他身边，抱起他的头。

他的身体在颤抖，嘴里不断地涌出鲜血。

“为什么……”他艰难地发出声音，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我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我知道，他可能活不下来了。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滴在他的脸上。

“对不起，裴烬，对不起……”我哽咽着说。

如果我没有骗他，没有把他引到这里来，也许他就不会死。

是他为了帮我报仇，才被警察开枪打中。

虽然那枪不是我开的，但他的死，和我脱不了关系。

“不怪你……”他低声说，声音越来越弱。

“裴烬，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我握着他的手，感觉他的体温正在一点点流失。

“别……骗我……”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无力地从我手中滑落，他的身体也停止了颤抖。

他死了。

死在了我的怀里。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他的最后一句话在耳边回响。

别骗我。

我骗了他。

我一直都在骗他。

我只是想活下去，所以才试图接近他，利用他。

我从来没有真心想要救赎他。

我只是想把他当作我的保护伞，我的垫脚石。

现在，他死了。

而我，却活了下来。

警官们冲了进来，看到我和裴烬，都愣住了。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警官走过来，蹲下身查看裴烬的情况。

“他死了。”我声音空洞地说。

警官检查了一下裴烬的身体，然后站起来，看向我。

“你是什么人？”他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裴烬苍白的脸。

他的眼睛依然睁着，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我的欺骗。

“你是苏梨？”另一个警官问道。

我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警官继续追问。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我不知道……”我喃喃地说。

警官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把她带回警局。”为首的警官说道。

我被带回了警局，接受审讯。

我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那几个男人找裴烬报仇的事情，以及我把他们引开的事情。

但我没有说出我是穿书的，也没有说出我接近裴烬的真正目的。

我只是说，我欠裴烬一个人情，所以想帮他。

警官们听了我的话，依然有些怀疑。

他们告诉我，那几个男人已经被抓到了，其中一个人交代说，他们是听了我的话，才去了废弃工厂。

也就是说，是我把他们引过去的。

而裴烬，是被警察开枪打死的。

警官告诉我，当时裴烬拿着刀冲向警察，所以警察才会开枪。

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