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005

听到门锁开启的轻响，只有沉浸在游戏世界的朱志鑫头也不抬地吼了一嗓子，声音透过耳机漏出来，带着点戏谑：

朱志鑫“哟，回来了？”

朱志鑫“今天绩效如何啊，咱们家勤劳的小卖唱艺术家？”

左航换上拖鞋，将巨大的吉他盒随手靠在玄关冰冷的墙壁旁，踱步走进客厅中央。

他一屁股坐在朱志鑫身侧的地毯上，顺手捞起茶几上剩下半瓶的矿泉水，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

左航“还成。”

他含糊地应答，声音有些闷。

朱志鑫“还成是多少个子儿？”

朱志鑫按下暂停键，摘下一边耳机，眉峰微挑，目光落在他脸上，

朱志鑫“忙活一晚上够不够哥几个一顿外卖？”

左航“没仔细看。”

左航避开他探究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拿起茶几上一个金属打火机，在指间反复摩挲把玩，

左航“不过……倒是碰上个有点怪的女人。”

他这句话，像一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成功让客厅里另外三道原本分散的注意力汇聚过来。

苏新皓的目光缓缓从乐谱上抬起，镜片后的眼眸平静无波，却精准地定格在左航脸上。

张极停止了转动手机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极淡、近乎嘲弄的弧度。

就连一直安静的张泽禹，也悄悄掀起眼皮，从平板后方投来一双混合着好奇与些微胆怯的目光。

朱志鑫“怪女人？”

朱志鑫立刻来了精神，身体前倾，

朱志鑫“怎么个怪法？打劫你了？还是垂涎你的美色，想对你图谋不轨？”

左航被他直白的话说得面上一热，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左航“不是那么夸张……就是个普通听歌的。”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将傍晚在地下通道遇到慕清的经过大致叙述了一遍。

从她出现时那不加掩饰的打量，到点歌，再到最后那个让他百思不解的转账金额。

他刻意忽略了自己当时心跳加速、面颊发烫的窘态，只着重强调了对方的直接举动和那个古怪数字。

左航“……喏，就转了这个数。”

左航解锁手机，点开收款记录界面，将那个显眼的“13.14元”通知几乎怼到朱志鑫的眼前。

朱志鑫凑近屏幕，仔细辨认了那个数字和时间，眉头瞬间紧紧蹙起，语气里透出明显的不悦与防备：

朱志鑫“十三块一毛四？搞什么名堂？这女的有毛病吧？！”

他猛地转头看向左航，视线锐利得像要穿透他：

朱志鑫“她没对你动手动脚吧？没问你要联系方式？没说什么不三不四的话？”

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活像是自家精心呵护的小白菜突然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猪给拱了一样。

左航“没…没有。”

左航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左航“就问了我叫什么，还有是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然后人就走了。”

朱志鑫“就这么走了？”

朱志鑫显然还是不放心，追问道，

朱志鑫“长什么德行？看着像正经人吗？”

左航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慕清那张明艳生动、唇角总是噙着一抹玩味笑意的脸庞，以及她身上那件剪裁利落、质感上乘的米色风衣，他迟疑着回答：

左航“漂亮，特别漂亮，而且很有气质。”

左航“看上去……应该不是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