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重新低下头。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熟悉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
这次，他的歌声似乎比刚才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不再那么纯粹干净。
慕清安静地听着，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他拨弦的手指、微动的喉结、以及那被灯光勾勒出的清瘦下颌线上。
嗯，越看越顺眼。
一曲终了，余音还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慕清“唱得不错。”慕清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微微倾身，凑近了些，
慕清“比刚才那首有感觉。”
男孩这次没有立刻脸红，只是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
左航“谢谢您的打赏。”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从她那双含笑的眼睛里读懂些什么。
但她的眼神太深，像蒙着一层雾，看不真切。
最终，他还是先移开了目光，手指在琴弦上无意识地拨了一下，发出一个单音。
慕清“不用客气。”
慕清笑了笑，语气随意得像是刚才转了比如1.3元这样随意的数字，
慕清“我叫慕清。你呢？怎么称呼？”
男孩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
左航“……左航。”
他最终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慕清“左航？”
慕清重复了一遍，舌尖轻轻抵了抵上颚，像是在品味这两个字的发音，
慕清“音乐学院的学生？”
左航眼里清晰地闪过一丝惊讶：
左航“您怎么知道？”
慕清“猜的。”
慕清耸耸肩，目光扫过他怀里的吉他和刚才的弹唱水准，
慕清“这附近就是音乐学院，你这水平，不像随便玩玩的业余爱好者。”
她的语气笃定，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了然。
左航没否认，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他似乎不太习惯和陌生人，尤其是像慕清这样气场强大、步步紧逼的成熟女性聊天，手指无意识地在吉他弦上轻轻拨弄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慕清“经常在这里唱歌？”
慕清又问，像是在随意闲聊，目光却没离开他。
左航“偶尔。”
左航回答，声音比刚才低了些，
左航“随便赚点零花钱，主要是练练胆子。”
慕清“胆子？”
慕清挑眉，觉得有趣，
慕清“我看你刚才唱得挺投入，不像胆子小的样子。”
左航“那不一样。”
左航小声反驳，似乎有点不服气，
左航“唱歌的时候……可以不看人。”
慕清轻笑出声，觉得这男孩比她预想的还要纯情几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慕清“挺可爱的。”
她意有所指地评价道，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他听清。
左航被她这句直白的“可爱”弄得更加不知所措，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眼神开始飘忽，不敢再直视她。
很好。
慕清心里默默评价。
初步试探，反应合格，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看了看时间，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过犹不及。
慕清“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语气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慕清“下次想听歌，再来找你。”
她没说下次是什么时候，也没给他明确的承诺，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充满诱惑的期待。
说完，她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
除了暧昧的转账，她什么都没留下，甚至也没有说要加他的联系方式。
米色风衣的衣角在夜风中划过一道潇洒的弧线。
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留下左航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通道的拐角处。
手里还抱着那把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吉他，指尖残留着琴弦的触感，心里却乱糟糟的。
这个叫慕清的女人……
有点奇怪。
但身上散发的那种难以忽略的吸引力却让他心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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