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指尖轻轻敲击桌案，目光却死死盯着宋亚轩的袖口。
忽然，他端起茶杯的手腕一翻，茶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宋亚轩的衣袖上。
刘耀文抱歉，失礼了
他故意倾身去擦，掌心蹭过对方腕骨 ，那里有一道旧伤，像是被铁链生生磨出来的痕迹。
宋亚轩倏地收回手，袖中寒光一闪而逝。
他垂眸斟茶，水线稳的惊人。
宋亚轩小将军，琴师的手碰不得
窗外暮鼓恰三声响，惊起寒鸦一片。
————
子时的琴阁没有琴声。
刘耀文贴着雕花门扉，只听见里面传来剑锋割裂空气的声音。他从门缝中窥见宋亚轩白衣翻飞，剑尖挑着半片枯梅，定睛一看竟是他白日里故意折断那支。
“主子要进去吗”暗卫低声问。
忽然剑光暴涨，那梅瓣穿透窗纸向刘耀文飞来，又擦着他的脖颈向后飞去。
一缕发丝落地，门内传来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
宋亚轩武昌侯府的待客之道，是半夜窥探？
那声音比他手中的剑还要冷上几分，不禁引人发颤。
刘耀文推门而入，正撞见宋亚轩跪在香案前。
三注线香青烟笔直，供着块无字牌。案头玉佩惨片血迹斑斑，更映得他如鬼如魅。
刘耀文前朝太子的礼数，宋公子倒是学的十成十
宋亚轩突然咳出一口血，溅在素白衣襟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宋亚轩你们刘家……
手腕被扣住的瞬间，宋亚轩瞳孔骤缩。
刘耀文指腹按在他命门上，触到里面游走的寒意——八年前鸩杀太子一党的“藏雪”竟然在这具身体里潜伏至今。
宋亚轩小将军，查够了吗？你说下一个灭口的会不会是你们刘家？
宋亚轩突然说
宋亚轩这玉佩是假的，真的在……
话音戛然而止。窗外箭矢破空而来，催着“朱颜泪”的箭镞直取刘耀文后心。
他只见到白影闪过，再睁眼就只见到那人挡在他身前。
宋亚轩用肩膀硬生生替他抗下这一箭。
“撤！”
窗外依稀看得见几个黑影翻身而去，当是谁家的杀手。
——
宋亚轩倒在他身上。
箭干折断时，刘耀文撕开那件染血的白衣。
蝴蝶骨上那九瓣梅的烙痕灼人眼目。
宋亚轩宋家幼子宋亚轩早就死了，死在那年的教坊司门口
宋亚轩现在你怀里抱着的…是来找你们索命的恶鬼……
刘耀文静静看着怀里的人哭笑着，心中似是有几分苦涩。
剧毒发作带来的痛苦使他浑身发抖，手中却还是紧紧攥着那块染血的玉佩。
刘耀文突然低头吮上他伤口。吸出的血隐隐泛着蓝光。
刘耀文巧了
满口腥甜的他哑声说
刘耀文我们刘家……专镇恶鬼
宋亚轩只笑笑，便沉沉闭上眼睛。
宋亚轩我好困啊……
刘耀文宋亚轩！别睡！
刘耀文试图叫住谁去的宋亚轩，但他还是闭上了眼。
刘耀文他对你就如此重要吗？宋家满门当真是忠心耿耿
恍惚间宋亚轩攥住刘耀文的衣袖。
宋亚轩殿下……
刘耀文这太子何德何能
刘耀文唉……
刘耀文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小时候更可爱
刘耀文把宋亚轩放在塌上，温柔替他盖上被子。
刘耀文等我
————
那日尚书府诗会，小将军隔着风雪望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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