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娅并没有付金加隆,原因是奥利凡德认为她已经付过了,况且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而那位男孩则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直到芙蕾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后,他才站直了身体。
“你好呀,看起来你也是今年霍格沃茨的新生呢。”芙蕾娅率先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孩似乎愣了几秒,不过没过多久就羞涩的回答她道:“我叫哈利,哈利·波特。”
芙蕾娅知道哈利,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好奇:“我叫芙蕾娅,芙蕾娅·伯维尔文。”
嗓音如泉水叮咛,哈利波特如是想到。随后二人又聊了些什么,便看到芙蕾娅匆匆离去。
回到伯维尔文庄园后,已然是傍晚。洗了个热水澡,吃着莎莎精心准备的中餐,觉得世间美好莫过于此。
只是……
她用左手大拇指摩擦着那块金色怀表。芙蕾娅到现在还能感受到自己左边胸口处的那个瓶子在隐隐发热,她甚至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吃过晚饭,她又一次一个人来到书房,又一次熟稔的来到那个装满宝藏的金库。
怀表感受到熟悉的气味,烫的更加明显。芙蕾娅不得不把怀表拿出来,皱着眉头打量四周。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芙蕾娅抽出魔杖,只是轻轻一挥,那些堆积如山的金玉珠宝便纷纷飞起来——露出了金山下藏匿的一个水盆。
“你来了啊。”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然后在下一秒,芙蕾娅闪现到了其他地方,而她刚才站的地方则是冒起一道带着火红的黑烟。
“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那个陌生的声音在芙蕾娅眼里逐渐显露无疑。
是一个男人,顺滑的黑色长发如同绸娟一样,被扎成一个低马尾,发带则是一摸亮红。
眼前的男人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可细细看去,也能从中发现几分被包裹住的凛。
“哼……我是卢瑟·伯维尔文,你是谁?”卢瑟问道。
“呃——伯维尔文?不,我是说…我是芙蕾娅·伯维尔文,也许您是我的某一位前辈。”芙蕾娅斟酌用词,“我是偶然间来到这里的。”
卢瑟撅了噘嘴,随后飘起来。
“?”芙蕾娅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卢瑟——那是一个幽灵!
“别用没见识的眼光盯着我。”卢瑟说,“如果你够聪明,那只能说: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幽灵。而且被困在了这个该死的地下金库。”
“我并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不过我得告诉你,你很幸运。我在这里驻守了超过百年,而你是头一个闯进来的。”
卢瑟抱着双臂,刚想要离开时,却被芙蕾娅叫住了。
“那个,前辈。”芙蕾娅说。
“我想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您会在这儿?以及那个水盆,到底是什么?”
卢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芙蕾娅有些心虚,总不能这么快就让人家发现自己在套话吧?
“现在的伯维尔文家族已经落魄到连给一位没有见识的孩子请一位老师都不行了吗?”
“好吧,那个水盆是冥想盆,你如果带了记忆瓶的话,把瓶内的记忆倒进去,然后扎进水里就可以查看他的记忆了。”说着,他突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当然,如果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当我没说。”
“这里是加拉维亚的藏金阁,而至于我为什么被困在这里——哈!该死的加拉维亚!她背弃我们之间的誓言!把我困在了这里!”
随后,卢瑟便以一种带着浓厚恶意、夹杂着奇怪疑云的眼神看着芙蕾雅,道:“没别的事话,最好不要来这里。”
“省的扰我清梦……”
随后,卢瑟便消失在了金山之中。
芙蕾娅:“……”
拜托!拜托——!她明明只是问了几个问题,就被当做一个情感树洞吐槽了啊喂!
什么牛魔卢瑟,什么羊妖加拉维亚,简直是脑子离家出走才能干出来的破事!
不过卢瑟也就一点好了——给了芙蕾雅那个瓶子的真正用处。(虽然她早就猜到了)
芙蕾娅走上前去,将金加隆随便的堆积在其他地方,至少让开一条可以走动的小径。
她打开瓶塞,看到瓶内乘着小半瓶用白色的光辉,那液体还在刻刻流动,没有犹豫,将记忆倒入水盆。
然后就是“噗通!”一声,芙蕾娅的脸扎入水中——
浓厚的墨水向她席卷而来,芙蕾娅也许现在都还不曾意识到,记忆是一个人的立本之物。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瓶中的液体在冥想盆里渐渐被吸收殆尽,面对着芙蕾娅再一次出水,荡起一阵涟漪。
“……”芙蕾娅有些许不知所措。
记忆里,展现了一位叫巴拉巴拉的大能,如何发现古代魔法,如何将古代魔法的奥秘了然于心,然后又想尽一切办法隐藏古代魔法。
而那些秘境,就是为了筛选古代魔法的拥有者,那尊巨大的雕像则是那个秘境崩塌前,给予尚未成长的傲子最后的庇佑。
想到这里,芙蕾娅不禁有些伤心。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位主动给予她保护的“人”了。
芙蕾娅很聪明,要不然她也不会能够在茫茫人海中脱颖而出,来到英国留学了。
芙蕾娅手心紧紧攥着记忆瓶,抿着嘴唇,带着重重心事便回到了书房。
换了一件真丝睡衣,躺在天鹅绒的被褥上,放空大脑——
笑死,根本放空不了一点。
卢瑟·伯维尔文是谁,加拉维亚是谁,那个藏金阁因为什么能让卢瑟化作灵魂困在那里,他们二人又有什么约定?
第一次见面便是熟稔的“你来了吗”,那卢瑟就一定认识她,可为什么又要装作不认识?
加拉维亚的藏金阁中设立的冥想盆,就像是等待着芙蕾娅的到来似的,目的太过明显。
那这么做的起始人——加拉维亚,又是为了什么呢?
疑问像个不断生长的藤蔓,在意识的墙壁上攀爬缠绕;或是暗夜里闪烁的磷火,引诱你踏入未至的深渊。
转眼间,墨色褪尽,天边泛起一抹明亮的鱼肚白,芙蕾娅打了个哈欠,在床上坐起身子,对着眼前被拉上的纱帘发了个:?
好吧,也许是欧洲中世纪贵族的特权,眼前的纱帘就类似于她家那边的蚊帐,只不过花纹更加繁复,质量也更加优秀。
想到这个……
她来到这个世界算算也有三天了,怎么除了身为壁画的艾米莉亚以及早就化作亡魂的卢瑟,就没有别的伯维尔文了呢?
她看向壁画,那里空无一人。
玩过游戏的芙蕾娅知道,那是艾米莉亚去串门了。但那也恰恰说明了一个更加有趣的事实——庄园里不止一幅壁画。
那些究竟在哪儿呢?
她舔了舔下嘴唇,咽下一腔沸腾,然后转瞬间又化作平静,无事发生一般穿衣洗漱。
她不喜欢面对失智,因为那会让她感觉无从下手,以至于只好选择最原始的方法解决问题——暴力。
吃好早餐后,东西都已经买完,她开始钻研起有关这个世界的一些基本历史。
也许是历史太过有趣,又或许是她本就有着游戏魔法史答题的优秀基础,芙蕾娅对付这一本本厚厚的书格外快速。
此外,她还得知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伯维尔文家族是属于法国的一支纯血家族,后因为妖精叛乱,举家搬迁来到了英国。
但相对的,伯维尔文家族在追随格林德沃后,不少人才锒铛入狱,这个家族也没落下去。
芙蕾娅:……
好吧,也算是短暂的英国本土贵族,但那也仅仅是祖上富裕过,后来还追随了格林德沃。虽说那位先生确实比现在的没鼻子老头好上太多太多了,但他人现在就在纽蒙迦德。
加拉维亚的藏金阁看起来没起多大作用,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伯维尔文家族的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