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演习变数】
军区年度对抗演习第三天，红蓝双方陷入胶着状态。
"蓝军指挥部坐标确认，A组准备斩首行动。"高大壮调整单兵电台，转头看向身旁的狙击手，"雾凇，制高点就位后..."
话音未落，导演部紧急通告响彻频道："现通报真实敌情！东南方向三公里处发现境外武装分子越境，携带实弹！重复，这不是演习！"
林衔雪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见高大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作训服领口露出的脖颈绷出凌厉线条。
"孤狼AB组立即转入实战状态。"他的声音比极地寒风更冷，"菜鸟们跟紧老兵，这不是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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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战前三十秒】
灌木丛中，庄焱的枪管在微微发抖。
"怕了？"郑三炮往脸上涂油彩的手很稳，"想想林教官怎么教我们控制呼吸的。"
远处传来树枝断裂声。邓振华突然按住通讯器："高队！十点钟方向有..."
"砰！"
第一发实弹擦着史大凡的钢盔飞过。林衔雪在狙击镜里看得分明——那不是境内制式弹药。
"7.62×54mmR，俄制狙击弹。"她的声音像淬了冰，"对方有专业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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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血色伏击圈】
交火在瞬间爆发。
高大壮一个翻滚躲到岩石后，子弹在脚边溅起火星。他看见林衔雪像雪豹般窜上橡树，88狙的枪管从枝叶间悄然伸出。
"A组掩护！B组后撤！"他刚吼完，就看到三个武装分子扑向菜鸟们的藏身处。
"砰——砰——砰！"
三声枪响几乎连成一线。林衔雪的子弹精准穿过敌人手腕，三把AK-47同时落地。她换弹时瞥见高大壮赞赏的眼神，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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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毒牙的陷阱】
当林衔雪闻到苦杏仁味时已经晚了。
"催泪瓦斯！闭眼！"她刚喊完就听见闷哼声。浓烟中，高大壮把最后一个菜鸟推出毒圈，自己却踉跄了一下。
狙击镜里，她看见他后颈插着半截针管。
"高胜寒！"她第一次在战场上失声喊出全名。子弹擦着脸颊飞过都面不改色的狙击手，此刻扣扳机的手指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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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背靠背的誓言】
林衔雪从十米高的树上一跃而下。
她落地时一个前滚翻卸力，冲到高大壮身边时，发现他的瞳孔已经放大。"东莨菪碱..."她扯开他领口检查心率，声音比手中的军刀还利，"史大凡！急救包！"
"教官！我们被包围了！"庄焱打空最后一个弹匣。
林衔雪把狙击枪甩到背后，抽出92式手枪上膛："B组听令，以高队为圆心建立防御圈。"她单膝跪在高大壮身旁，子弹精准点射每一个试图靠近的敌人，"我说过，要死也是我比你先死。"
昏迷中的高大壮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涣散的瞳孔里映着她沾血的脸，喉间挤出几个字："...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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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雪与火的突围】
后来军区战报这样记载：
「林衔雪中尉在指挥官中毒情况下，率6名新兵对抗12名武装分子，毙敌5人，伤7人，己方零阵亡。期间使用狙击枪、手枪、军刺等多种武器，创造单兵作战教科书范例。」
但没人知道，当增援部队赶到时，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
林衔雪满手是血地给高大壮做心脏按压，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短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她机械地重复按压动作，直到医护兵强行把她拉开时，还在无意识地念着："呼吸...保持呼吸..."
而高大壮恢复意识的第一句话是："...她受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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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病房里的月光】
野战医院的夜晚，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林衔雪坐在病床边，用棉签沾水润湿高大壮干裂的嘴唇。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影子。
"知道吗？"她突然开口，"你倒下的时候，我在想..."她的指尖悬在他手背上空，终究没敢碰那些针孔，"要是你敢死..."
"就追到阎王殿揍我？"高大壮突然睁开眼，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林衔雪僵住了。她看着这个男人虚弱却明亮的眼睛，突然俯身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嘶..."高大壮倒抽冷气，却笑着摸到她后颈，"这下真成'衔雪'了。"
门外，抱着水果来探病的孤狼B组集体后退三步。
邓振华压低声音："现在进去会被灭口吧？"
史大凡点头："从医学角度看，肾上腺素飙升时的人类具有极强攻击性。"
庄焱默默把果篮放在门口："...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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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疤痕与勋章】
三个月后的授勋仪式上，高大壮脖颈后的针孔疤痕还清晰可见。
"其实那天..."他凑到林衔雪耳边，"我说'同生共死'之后，还说了句话。"
林衔雪挑眉。
"我说...要死也得先娶你。"
她的耳尖瞬间红了，在阳光下像透明的琥珀。
台下，邓振华用手肘捅庄焱："赌五毛，高队今晚要跪搓衣板。"
庄焱看着林衔雪捏碎茶杯的手："我赌他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当夜，高大壮的宿舍传来清脆的"咔嚓"声。
路过的哨兵甲："好像是枪械分解声？"
哨兵乙："不，是某人跪键盘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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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具象化的誓言】
后来狼牙大队有了新传统：
每一届菜鸟入营，都会被带到荣誉室看两样东西——染血的作战地图，和打空的弹匣。
"这叫'同生共死'。"高大壮指着展柜。
"具象化版本。"林衔雪淡淡补充。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新兵们偷偷传阅着另一个故事：
关于雪原上的狙击手，关于中毒倒下的指挥官，关于那句没说出口的——
你若赴死，我必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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