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卿是被手臂上的轻微刺痛惊醒的,睁开眼时,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一道缝隙透进些许天光。
四姐和熊黑一左一右守在床边,前者拿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眼神警惕地落在她身上。
后者倚在门框上,眼神落在宣卿那张似白玉无暇的雪颜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把她当做同类,还是异类。
“醒了?”
四姐率先开口,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
“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这个房间,想吃什么,想做什么,你和我说就是。”
宣卿动了动身体,才发现除了手臂的伤口,浑身并无大碍。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激烈的争执声,夹杂着炎拓焦急的呼喊:
“让我去看看宣卿!我要见她!她伤得那么重,你们为什么拦着我?还不送她去医院。”
宣卿心头一紧,刚要起身,就被四姐按住肩膀:
“老实躺着。”
另一边,冯蜜死死抵着门框,脸色严肃地看着炎拓:
“炎拓,我都说了,莫小姐没事,你要是再这样,信不信我一掌把你拍晕。”
炎拓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隔空朝着宣卿暂住的房间喊道:
“卿卿,你醒了没有,你有没有事啊?”
宣卿靠在床头,听着炎拓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
她说完抬眸看向熊黑,语气平淡地问:
“董事长呢?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熊黑看着宣卿,冷哼一声,别过脸不说话,瓮声瓮气地接了句:
“解释?莫秘书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们一个解释?”
与此同时,南山猎人的基地里,气氛早已剑拔弩张。
凌恒带着千越楼的精锐站在训练场上,手里的短刀隐隐出鞘,与对面的南山猎人形成对峙之势。
邢深脸色铁青,指着凌恒的鼻子怒斥:
“你们千越楼到底什么意思?林伶必须留在我们基地,由我们保护!”
“邢深,你怕是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们凭什么命令千越楼?”
凌恒语气冰冷,眼神锐利地扫过在场的南山猎人,
“先前送到你们南山猎人手里的那几个地枭,难道还不够你们作为交易的筹码吗?还是说,南山猎人连这点底气都没有?”
“底气?那你们给的假情报,又算怎么回事?”
邢深往前一步,怒火中烧,
“你们说蒋叔被关在奇石园,我们的人连夜过去,结果扑了个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合作?”
凌恒嗤笑一声,丝毫不让步:
“奇石园的位置,我们一早就告诉你们了。你们自己不派人提前监视,难道要全靠我们千越楼?”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大家只是合作关系,千越楼不是南山猎人的前锋,更没有义务替你们擦屁股。再说了,你们自己不上心,行动前连侦查都省了,现在反倒怪我们情报有误?”
“你!”
邢深被噎得说不出话,身后有沉不住气的,上前指着凌恒道:
“千越楼的,说话别太过分!真要一拍两散,我们南山猎人也不怕你们!”
“一拍两散?也未尝不可。”
凌恒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十足的底气,
“不过你们最好想清楚,没了我们提供的情报,没有我们老板在林喜柔身边做内应,你们的行动,能一直这么顺利?”
这句话戳中了邢深的要害,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好!林伶可以交给你们,但如果她出了半点差错,我们南山猎人跟你们千越楼没完!”
凌恒满意地点点头,朝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多谢配合,那么林伶小姐,我们就先带走了。”
没有宣卿在,他是一点儿都不想和南山猎人这群纪律松散,对自己实力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的蠢货打交道。
到现在他还能保持着仅有的一点礼仪风度,也仅仅是他家老板说了,她不喜欢没脑子只知道蛮干,还没有教养的野蛮人。
青玉宝子们施舍点吧,最近这么凉的吗?感觉流量不太好呀,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