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刚从雅间出来，指尖还沾着嘴角拭去的酒渍。
不远处李长生与雨生魔缠斗的巨大动静，引得酒楼中的人，都跑去围观这一场天下顶尖高手的对决。
指腹微捻，清欢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的注意力，全被楼下那道灼热的视线勾着。
那目光太熟悉了，带着几分玩味的审视，又藏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除了萧若瑾，天启城再无第二人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清欢脚步顿，唇角悄悄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随即故意晃了晃身子，抬手扶住额头，连带着发间银步摇都跟着 “叮铃” 作响，装作醉得站不稳的模样。
她扶着栏杆，一步三晃地朝楼下挪，红衣下摆扫过阶梯，像团被风吹得摇晃的火焰。
当她落下最后一级台阶，脚下 “不稳” 的幅度更大了些，连呼吸都刻意放得绵长，染上几分酒后的慵懒。
萧若瑾站在门边，指尖夹着枚玉扳指，目光直直落在清欢身上，看着她踉跄下楼，既没上前扶，也没出声提醒，只是安静地盯着清欢，逐渐朝着自己走来。
身后的护卫见状，打算上前提醒，却被萧若瑾一个眼神拦下了。
他看着将要撞上自己的小姑娘，嘴角不自觉勾起。
她这么怕他，也不知道撞到他会有何反应。
“砰” 的一声轻响，清欢 “恰好” 撞进他怀里。
鼻尖瞬间萦绕上萧若瑾身上的熏香，混着淡淡的酒气，与萧若风身上的冷松香气截然不同，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压迫感。
她顺势往他怀里倒，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锦缎的触感细腻，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
清欢“唔......”
清欢发出一声低若蚊蝇的轻吟，脑袋在他的肩上磕了一下，长发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清明，
#清欢“好晕......这怎么有一堵墙......”
萧若瑾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度，还有那若有似无蹭过他脖颈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没推开她，反而抬手，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清欢姑娘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连本王都认不出了？”
萧若瑾在她装入怀中的一瞬，便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带着浓厚的酒气。
他那个弟弟不是说送她回学堂？怎么还送到雕楼小筑来了？
还让她喝了酒，让她一个人乱跑。
清欢眨了眨眼，眼尾泛着酒后的潮红，声音软得像浸了蜜：
清欢 “你是谁......放开。”
她微微仰起头，眼神涣散地看向他，手指一个劲地扒拉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清欢“呜呜......坏蛋，登徒子......我要让小师兄打死你。”
清欢在他怀中挣扎着，像是真的站不稳，脚下踉跄着就要朝地上倒去。
也亏得萧若瑾扶在她腰后的手臂支撑着，否则这会儿她可就要在大庭广众下出丑了。
“放肆，在你面前的......”
“好了，闭嘴。”
萧若瑾再次喝止了一旁的护卫，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眼底的兴味更浓了：
“哦？清欢姑娘醉了酒，胆子也变大了，现在不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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