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物理课上。
老师正在讲解期末重点题型，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霍雨浩坐在座位上，认真记着笔记，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
他回头，发现帝秋正用笔指着习题册上的一道题，小声道："霍队，这个能帮我看看吗？"
霍雨浩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讲台上的老师——班主任周老师正严厉地盯着全班，上周刚强调过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如果现在拒绝，怕是会被当成不团结的典型。
他只好微微侧身，压低声音："哪里不懂？"
帝秋立刻凑近，把习题册推到他面前，两人的肩膀几乎贴在一起。霍雨浩快速扫了眼题目，正要讲解，忽然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钉在自己后脑勺上。
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谁。
同桌王冬手里的自动铅笔"咔"地一声，笔芯断成了两截。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转过身去那两个靠得极近的脑袋，心里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明明昨天才因为补习的事闹过别扭，今天这家伙居然又凑上去了？还是在课堂上？
"啧。"他烦躁地转着笔，物理笔记上一个字都没写进去。
萧萧在旁边小声提醒："王冬，老师看你呢。"
王冬这才回神，发现班主任正皱眉盯着他，他赶紧低头假装写字，结果用力过猛，笔尖"啪"地又在纸上戳了个洞。
霍雨浩尽量简短地给帝秋讲完题，刚转回身，就听到旁边的同桌王冬传来一声冷哼。
他无奈地笑了笑，趁着老师背过身写板书的间隙，悄悄往旁边递了张纸条。
[只是讲题，别多想。]
纸条很快被扔了回来，上面多了一行潦草的字：
[谁多想了？你爱给谁讲给谁讲！]
句尾的感叹号力透纸背，差点划破纸张。霍雨浩都能想象出王冬写这句话时咬牙切齿的样子。
下课铃一响，王冬立刻起身往外走。霍雨浩刚要追上去，却被帝秋拦住："霍队，刚才那道题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等霍雨浩终于脱身，王冬早已不见踪影。直到下午，他去复查腿的时候，王冬递给他一张纸，告诉他器材室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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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材室的门被霍雨浩顺手带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昏暗的空间里，只有几缕阳光从高处的气窗斜斜地漏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灰尘，还有淡淡的橡胶和皮革的气味。
霍雨浩刚想开口解释，王冬却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反身将他按在了墙上。后背撞上坚硬的墙面时，霍雨浩下意识"唔"了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王冬的膝盖已经抵进他的双腿之间，将他牢牢禁锢在原地。
"王冬？"霍雨浩的声音有些发紧。
王冬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低头，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带着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霍雨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霍雨浩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他试图偏头躲开，却被王冬的另一只手捏住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王冬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却危险地眯起，粉蓝色的眼眸像是盯上猎物的动物。
"我、我只是..."霍雨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老师看着..."
"哦？"王冬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霍雨浩浑身发麻，"那现在呢？这里可没有老师。"
霍雨浩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王冬今天格外不对劲，平日里总是懒洋洋的校草此刻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霍雨浩才想起来，王冬也是校霸。
他下意识想挣脱，却发现王冬的力气大得惊人，手腕被扣住的地方甚至隐隐发烫。
王冬的手指突然收紧，将霍雨浩的手腕牢牢钉在墙上。他的指节分明，骨节处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在霍雨浩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疼..."霍雨浩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却换来王冬更用力的压制。王冬的膝盖危险地抵在他的大腿内侧，校裤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霍雨浩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膝盖传来的温度，烫得他心尖发颤。
王冬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霍雨浩的颈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霍雨浩敏感的颈窝："你身上...有帝秋的味道哎。"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霍雨浩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他慌乱地解释："只是、只是坐得近..."
"嘘。"王冬的食指突然压上他的唇瓣，力道重得让霍雨浩尝到一丝铁锈味，"我不喜欢听借口。"他的指尖沿着霍雨浩的唇线缓缓游走，最后停在嘴角，突然用力掐住他的脸颊。
"唔！"霍雨浩吃痛地皱眉，被迫仰起头。王冬的拇指恶劣地摩挲着他被掐红的脸颊，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他校服的第一颗纽扣。
"既然这么喜欢教别人..."王冬的声音带着甜腻的恶意，指尖轻轻划过霍雨浩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那我来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色领带——那是霍雨浩今早不小心落在他座位上的。王冬慢条斯理地将领带缠绕在手指上，冰凉的丝绸擦过霍雨浩的喉结。
"伸手。"王冬命令道。见霍雨浩迟疑，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还是说...你想让我用别的方式绑住你？"
霍雨浩颤抖着伸出双手。王冬的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他将领带绕过霍雨浩的手腕，在关节处打了个漂亮的结。领带收束的瞬间，霍雨浩听见王冬在他耳边轻笑："真乖。"
王冬突然扯动领带，霍雨浩猝不及防地向前踉跄，整个人撞进王冬怀里。他闻到了王冬身上淡淡的栀子花气，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薄荷糖味道。这个认知让他的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惩罚才刚开始呢..."王冬用领带轻轻拍打霍雨浩发烫的脸颊，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本物理习题集——正是霍雨浩借给帝秋的那本。
"现在，把这道题解给我看。"王冬将习题集摊开在垫子上，手指点了点最难的附加题，"解不出来..."他的指尖顺着霍雨浩的脊梁缓缓下滑，"今晚就留下来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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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嘻嘻，终于也是惩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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