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军区,关宏宇说认识的人是当初他在武警部队的老班长:赵建国。
“老班长,好久不见。”
关宏宇提前打好招呼,按照约定他算是晚到,来之前多买了一瓶好酒和一条烟献上。
赵建国丝毫不在意,指了指他身后的关知翎,警惕问道,“这是?”
“她是我妹妹,路上刚好碰到,大晚上的,她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就把她带了过来。”
赵建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招呼关知翎坐下,顺便给她倒了杯水。
关知翎注意到他是个瘸子,接过水杯,欠身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坐吧。”
赵建国有所顾忌,小心翼翼地问,“你跟我说了之后,我查了一下,只是……”
关宏宇明白他指的是关知翎,立马搭话,“老班长啊,你放心,我妹妹绝对不会说出去,要不然我也不会带她过来,你说是吧。”
赵建国这才放下警备,倒也不是他不相信关宏宇,在部队,关宏宇可称得上是肉身成圣,论武艺无一人与他匹敌,无非是思想过于偏激犯了错误而被开除。
关宏宇没少让他操心,在部队两人关系很好,关宏宇离了部队没几年他也退休了,关宏宇知道后特意为他准备酒席感谢他的照顾,那是一个仗义。
作为一个老武警的敏锐度,关知翎一进门,他就嗅到空气中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如迷雾般时有时无。
“这个安腾,原名叫安廷,曾在南山军区武警部队服役多年,后来弄丢了一些报废枪支,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因证据不足而无法定罪,但最后还是被开除了。”赵建国说,“他呢,本来是山西大同人,父亲早年病逝,母亲患老年痴呆症,现在还在大同一家养老院。”
关宏宇边听边思考,“怪不得,我原以为他是某个黑社会组织的成员,没想到曾经还是一个武警,这也算是赶巧了,哈哈。”
这样说着,安廷曾是武警后做了违法之事有因持枪拒捕被杀,自己呢,原是武警被开除后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现在成了一个灭门案的通缉犯。
想到这一层面,关宏宇自嘲,“这武警啊多少沾点说法。”
关知翎听不懂,装作一副了然的神情掩饰自己的尴尬。
但赵建国眼神时不时就往她身上瞟,让她很不自在。
“安廷好像还有个妹妹,是他母亲领养的,应该是在他服役期间。”
赵建国继续说,又往关知翎那里斜睨一眼。
“妹妹?”关宏宇一愣,“他的记录上好像没有别的兄弟姐妹。”
赵建国也一愣,“是吗?这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他母亲绝对领养过一个女孩,查不到可能是随了老太太的姓吧……呃,老太太姓赵。”
“他被部队开除后,行踪不明,听说是带了妹妹到津港发展,这一方面,我不是很确定,你自己掂量掂量。”
关宏宇默默记下他的话,陪他喝了几杯,酒店里还有周舒桐麻烦自己呢,坐了没一会儿便要离开。
赵建国叫住他,“恕我多一句嘴,你现在被通缉,又私下调查你的案子,你哥又是警察,虽然辞了职但难免会碰上,不管他是否相信你,还是要多留个心眼,不要和家人走太近,对你不利。”
关宏宇望了望前面等他的关知翎,拍着老班长的胸脯,得意道,“多谢挂念,不劳班长操心,我有分寸。”
赵建国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放关宏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