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包围,心跳会不受控制地加快…
此刻的宫尚角阴沉着脸,那双对着李芝,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冷得像淬了冰。
他反手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目光在李芝和宫远徵之间来回扫视。
他也没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她,像看一个负心汉。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宫远徵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悄悄往李芝身后缩了缩。
"我以为你这么久不来,是在天上休息。"宫尚角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李芝从未听过的冷意,"原来是找别人去了。"
李芝被他看得莫名心虚,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却像是被抓到偷腥的猫。
"什么别人,这可是你远徵弟弟。"她手忙脚乱地装了好几根烤肠递过去,"来,尝尝?刚烤好的..."
宫尚角冷哼一声,却没有拒绝她的烤肠。
他转向宫远徵,语气柔和了几分:"下次芝芝来徵宫,立刻通知我。"说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动作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
就在李芝松了口气时,宫尚角突然转身,将一块温润的玉佩扔进她怀里。
"拿着。"他声音低沉,"若是再不小心传到宫门其他地方,凭此物无人敢拦你。"
玉佩入手生温,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着精致的角宫纹饰,背面还刻着"角"一字。
李芝心头一颤,这是宫尚角从不离身的贴身玉佩。
"我..."她刚要说话,宫尚角已经大步离去,只留下一室松木清香。
宫远徵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问道:"芝芝,角哥哥是不是生气了?"
李芝望着手中的玉佩,上面还残留着少年人的体温。她忽然意识到,那个会扑进她怀里要烤肠吃的小团子,真的已经长大了。
等李芝离开后,负气走远的宫尚角一想到她下次来就是半年后,又猛然回过神。
他疾步折返,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阵的风,却在推开门时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唯有几缕未散的烟火气证明她曾来过。
"哥哥找芝芝姐姐吗?"宫远徵盘腿坐在矮几旁,小手里还攥着半根烤肠,"她已经回去啦。"
"哦。"宫尚角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房间每个角落。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仿佛她留下的脚印。
小团子突然想起什么,蹦跳着跑到书案前:"不过芝芝姐姐留了这个给你!"他献宝似的捧出一个小小的香囊,"说是驱虫的,但我闻了闻,里面的药材还不如咱们宫门的方子..."
话音未落,香囊已被宫尚角夺去。
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香囊上歪歪扭扭的针脚,忽然笑了。
不用多想这么丑的针线活肯定是李芝亲手绣的,一朵勉强能辨认出的梅花旁边,还绣着个小小的"角"字。
"我还有事。"宫尚角突然转身,声音有些发紧,"你吃完记得练字。"
走出徵宫时,夕阳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