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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灯光从十米高的穹顶倾泻而下,将整个地下实验室照得如同白昼。
这里曾经是市医院最先进的生物实验室,现在却成了人间地狱——破碎的培养舱玻璃碴散落一地,各种颜色的试剂混合在一起,在防滑地板上腐蚀出诡异的图案。
实验室中央,一个足有三米高的怪物正在沉睡。它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灰绿色,脊椎处长满尖锐的骨刺,那张扭曲的人脸上,嘴角一直撕裂到耳根。
"砰!"
枪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子弹精准地没入怪物的肩膀,绿色的粘稠血液喷溅在墙上。
"吼——!"
怪物暴怒的嘶吼声震得天花板簌簌落灰。左奇函的耳膜嗡嗡作响,但他握枪的手稳如磐石。他迅速后撤,战术靴踩碎了一支废弃的注射器。
怪物扑来的速度快得惊人。左奇函就地一滚,还是被利爪擦过后背。
特制的防护服发出刺耳的撕裂声,但所幸没有破口——污染物的唾液只要接触伤口,就能在十秒内让人异变。
左奇函"咳咳..."
左奇函吐出一口血沫,左肋传来剧痛,可能是肋骨断了。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依然死死盯着在实验室横冲直撞的怪物。
他力不从心的与污染物斗争了几回合。
狼狈的被甩在墙角。
就在怪物再次扑来的瞬间,一道银光从天而降。
"噗嗤——"
三把三十公分长的战术直刀呈品字形插入怪物头顶,刀身完全没入颅骨。怪物僵直了一秒,然后像座小山般轰然倒地,震翻了旁边的手术推车。
绿色血雨中,一个纤细的身影轻盈落地。
女子的全身都被溅上了绿色,包括及腰的长发。
她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污物,露出一张精致如人偶的脸庞——如果忽略那双冷得像极地冰原的眼睛。
左奇函撑着膝盖站起来。
左奇函“你……”
左奇函伤的太重了,就连说话呼吸都痛的不能自己,他无力的瘫在角落。而那女子,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入资料室。
张桂源蜷缩在资料书倒塌的档案架旁,由于项圈的安全距离他不得不跟着许砚宁来到这。
资料书也很狼狈,泛黄的病历档案散落一地,X光片像惨白的蝴蝶标本钉在破碎的显示器上。张桂源不小心踩到一份文件,低头看见"基因改造"四个字被血渍晕染得模糊不清。
而进来找东西是许砚宁的身影在档案柜间时隐时现。她翻找的动作又快又狠,每翻开一个文件夹都带起细小的尘埃。那些纸页在她手中发出濒死般的沙沙声。
许砚宁"你去看看那男的死没死。"
她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张桂源差点跳起来。没等他回应,许砚宁已经转向另一个柜子,
张桂源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许砚宁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这更像是猎犬主人对宠物的指令。
"嗖——!"
忽如其来匕首擦着他的鼻尖钉入门框,刀柄还在高频震颤。
张桂源僵在原地。
月光从破碎的穹顶洒落,勾勒出眼前三道修长的剪影。为首的长相甜美的少女。 转动手里的另一把匕首,
简礼“呦,还挺机灵的。”
女生右侧的男生懒洋洋地开口说话。他穿着oversize的连帽衫,耳垂上的黑曜石耳钉随着动作闪烁。
崔然竣"哥们,让让?"
这不过在此时,许砚宁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像刀锋划破凝滞的空气。
许砚宁"崔然竣。"
许砚宁"皮痒了?怎么说话的?"
简礼“砚宁姐!”

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