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里的空气加湿器在不停运作,可棠梨却依旧觉得胸口闷闷的,甚至有些喘不上气的意味。她瞳孔一震,随即很快恢复正常。
印象里,在刘铮的妻子张瑶死后,刘铮并没有续弦,刘耀文成了整个京港刘家的唯一后代。
可眼前的女孩却说自己的父亲叫刘铮,她回头往电视柜上的相框又扫了一眼,只觉得那人的脸在这一瞬间跟刘铮彻底对上了。
郁嘉:“棠老师,怎么了?”
棠梨摆摆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棠梨:“没事,我只是有点震惊。”
傍晚的京港,湛蓝色的天边忽现一抹赤色,棠梨将帆布包挎在身上,跟郁嘉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徒步走到存放点,棠梨扫了一辆自行车,将包扔在车筐里,随即长腿一跨,骑着车悠然的离开了。
*
伦敦的天气变化无常,窗外下着淅沥的小雨,镜中的脸棱角分明,五官精致,男人小心的拿起戒指套在修长的手指上。
在一瞬间,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错愕。刘耀文坐在椅子上,温热的手掌不停地蹂躏着因为车祸后遗症导致的阴天关节疼痛。
严浩翔:“又疼了?”
刚从机场赶来的严浩翔,推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因为刺骨的疼而不停用手揉搓膝盖的画面。他三两步向前去,找了个热水袋给他放在了膝盖上。
刘耀文:“还行。”
三年前,在加州的那场车祸,差点让他丧命于此。飞来的一辆货车将他连人带车从高速路上撞了下去,幸运的是,他福大命大,又一次活了下来。
只不过活着的代价十分痛苦,全身严重骨折,头部受创,甚至出现轻微出血的症状。加州私立医院的手术室足足亮了十几个小时的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回天乏术的时候,他活了下来。
可即使活下来,他承受的痛苦同样不小,在病床上昏迷了一年多,他才醒过来。那时他已经出现了肌肉萎缩的症状,经过一年多的康复训练,才恢复成现在这样。
但仍旧会下雨天就会偏头疼,就会全身关节异常疼痛,像是千万根钢钉同时扎进关节里。
严浩翔:“温司礼,实在疼就再吃一粒止疼药。”
刘耀文:“没用,早就有抗药性了。”
他疼得从嘴里硬生生挤出一句话,热水袋缓解了一小部分的疼痛,刘耀文支着胳膊撑起头,小心的揉了揉太阳穴。
严浩翔:“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咱俩提着行李箱过去了。”
刘耀文点点头,朦胧模糊的意识逐渐回笼,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痛感才有减轻的趋势。
刘耀文:“走吧,该回国了。”
也该去见见棠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咱们这是假的刘耀文哈,他真正的名字叫做温司礼
就是一个冒名顶替的,但咱们男主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哈,放心
惨惨嘟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