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店包厢里蒸腾的热气和喧闹的人声终于散去，队友和朋友们带着祝福陆续离开。
王楚钦喝了些啤酒，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眼神却格外清亮，亢奋的情绪还未完全平复。
苏决明滴酒未沾，始终保持着清醒，妥善地处理着后续事宜，结账、道别，最后扶着有些脚步发飘的王楚钦坐上回酒店的出租车。
车内很安静，与刚才包厢里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王楚钦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嘴角却一直挂着傻乎乎的笑容。
他一只手还紧紧攥着苏决明的手，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摸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自己脖子上的金牌，仿佛确认着它的真实存在。
王楚钦忽然睁开眼，侧头看她，声音带着酒后的黏糊。
王楚钦“决明……我今天高兴。”
他像个孩子一样重复着。
王楚钦“特别高兴。”
苏决明任由他抓着手，轻声应着。
苏决明“嗯，我知道。”
她看着他被酒意和胜利熏染得格外柔软的神情，心底一片宁静的满足。
王楚钦“你高兴吗？”
他执着地问，眼神专注。
苏决明与他对视，认真点头。
苏决明“高兴。”
她顿了顿，补充道，声音很轻却清晰。
苏决明“为你骄傲。”
这句话让王楚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满足地喟叹一声，重新闭上眼睛，脑袋一歪，靠在了苏决明的肩膀上，喃喃道。
王楚钦“那就好……你高兴就好……”
声音渐低，像是要睡着了。
苏决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流水般掠过他年轻的脸庞，勾勒出疲惫却满足的轮廓。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烤肉的味道，以及独属于他的、混合着汗水和阳光的气息。
这一刻，没有教练与运动员，只有彼此依靠的两个人。
回到酒店房间，王楚钦的醉意和疲惫似乎更浓了些，走路都有些摇晃。
苏决明扶着他坐到床边，帮他脱掉鞋袜和外衣。
苏决明“去简单冲一下，不然睡不舒服。”
她语气温和，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
王楚钦含糊地应着，却赖着不动。
王楚钦“嗯……等一下……”
他伸手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身前，像个耍赖的大孩子。
王楚钦“再抱一会儿……”
苏决明无奈，只能由着他抱了一会儿，才轻轻推开他。
苏决明“快去，我帮你调水温。”
等她调好水温从浴室出来，王楚钦居然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块金牌，胸脯平稳起伏，睡得毫无防备。
苏决明站在床边，看着他沉睡的模样，心里软成一片。
她小心翼翼地，试图从他手中取出金牌，他却像是有所感应，握得更紧了，嘴里还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苏决明失笑，不再勉强。
她拿来热毛巾，仔细帮他擦了擦脸和手，动作轻柔，生怕惊醒他。
又费力地帮他调整好睡姿，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她才长长舒了口气，自己也感到一阵疲惫袭来。
她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王楚钦。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那块金牌在他颈间闪烁着微光。
她拿出手机，对着他沉睡的侧脸和那块金牌，悄悄拍下了一张照片。
没有过多的构图，只是最真实的记录。
然后，她将手机放在床头，自己也简单洗漱后，在他身边躺下。
她刚躺好，原本熟睡的王楚钦却像是本能般翻过身，手臂习惯性地搭在她腰上，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发出满足的呓语。
苏决明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位置，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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