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你是不是很困?”
左奇函突然发问,让安谧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后,她有些无奈地捂脸,好像在他面前,她总是反应慢一步。
安谧“有一点。”
真的只是有一点吗?左奇函在心里想着,她现在的状态可不是有一点的感觉,倒像是熬夜不小心熬穿了,整晚没睡的样子。
不过,他没有闲心去追问。
左奇函换了一个姿势,他几乎是趴在固定病床的抓杆上,双手交叉垫着下巴,颇有一种在课桌补觉的姿态。
他半眯着眼,试探性发问:
左奇函“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安谧“为什么这么问?”
左奇函没有回答,于是安谧思考片刻,回答道:
安谧“我们接触不久,我没办法判断。”
左奇函“一般看见那个场面,都会觉得我是个坏人吧。”
左奇函“还是个愚蠢的坏人。”
左奇函“不仅没有捞到一点好处,还被打了一顿。”
左奇函笑着讲述自己刚才的经历,原本以为对方会跟着笑,并且数落他一顿。可是并没有,对方很平静,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尴尬,像个致力于表演的小丑。
左奇函“咳咳。”
左奇函“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坏人。”
安谧“我帮一个人,不会在意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安谧“或者说,我不会考虑这些。”
说些体面话罢了,对于安谧来说很简单。
房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安谧实在熬不住了,她决定在医务室补个觉。反正到时候着急来寻找她是老师,又不是她家里人。
睡前,她突然觉得嘴巴有些干涩,有些话呼之欲出。
安谧“你呢?”
安谧“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左奇函“假好人。”
安谧“。”
安谧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句话呛住。
安谧“可是我帮了你哎。”
左奇函“我没让你帮我。”
安谧还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左奇函听见她的笑声,心里突然有些痒痒。至少这一秒钟,这个素未谋面却在见到他起就开始演戏的女生,短暂地做回了自己。
左奇函“午安。”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被闯进房间的风吹散。
手腕处的疼痛愈发剧烈,他觉得有些难忍,只能咬牙,不让那些痛苦的呻.吟声流传出。
陈浚铭“……”
陈浚铭“滚出来。”
他只是不想在女生面前收拾这种垃圾,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刚才只是让他受了一些皮肉伤,都没有断条腿断个胳膊。
左奇函“我还以为你只会在空教室干这种事情呢。”
左奇函“没想到可以这么光明正大。”
左奇函“你不怕有人发现,然后上报吗?”
左奇函“一个两个的人嘴还堵的住,成百上千可堵不住。”
左奇函“毕竟法不责众……”
陈浚铭有些无奈,他没想到会听见这么天真的话。
陈浚铭“我这辈子就没有怕过什么。”
陈浚铭“如果真的有,那就全部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