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卷土重来,魁地奇世界杯上食死徒的狂欢让凤凰社成员生出了紧迫之感。在邓布利多的授意下,凤凰社重新启用,西里斯·布莱克将古老的布莱克宅贡献出来,成为凤凰社的据点。
凯厄斯从沃尔图的事务里抽出身来,与邓布利多约定的凤凰社开会的时间已经走到他的眼前。他从沃尔图带走了泽菲斯、德米特里、简和亚力克。
依据邓布利多提供的位置来到伦敦,简、亚力克、德米特里和泽菲斯去到当地监视的吸血鬼家族,凯厄斯独身前往格里莫广场12号。
凯厄斯站在格里莫广场11号和13号的中间,他并没有看到哪里有12号,不过又是巫师的把戏罢了,凯厄斯抿着唇,眉眼里浮现出一丝烦躁。
眼前仿佛被撕裂开来,缝隙处一根细木棍伸了出来,凯厄斯向上看去,是一张风流倜傥的英伦绅士脸,微卷的黑发被仔细地打理垂在肩上,一身暗红色的礼服是典型贵族巫师装束。
男人歪了歪头,示意凯厄斯走了进来,凯厄斯收回视线,抬脚踏进裂开的缝隙,周围的场景在瞬间变换,一个古朴老旧的大门出现在他的眼前。
男人推开门,领着凯厄斯走进布莱克宅,昏暗的室内并没有阻挡凯厄斯的步伐,吸血鬼的视力远胜于常人,倒是小天狼星自己被绊了一跤,勉强才稳住了身体。
会议室外,小天狼星推门而入,凯厄斯矜傲的视线在圆桌上扫过,邓布利多并不在这里。
“小天狼星,这位——是?”
凯厄斯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开口的是一个瘦削的——
狼人。
垂下眼帘,凯厄斯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凯厄斯·沃尔图里。”凯厄斯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食指上猩红的玉石戒指。
莱姆斯·卢平瞳孔一缩,眼里的震惊毫不掩饰,邓布利多竟然真的和沃尔图的吸血鬼合作了。
瞧见这一幕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冷哼一声,睨了卢平一眼,讥讽道:“真希望蜂蜜伯爵的糖果没有腐蚀掉邓布利多的脑子,狼人和吸血鬼都来了。”
“我看邓布利多把你这个鼻涕虫招进凤凰社才是最大的错误。”小天狼星·布莱克昂了昂头,居高临下地睨着西弗勒斯·斯内普。
凯厄斯带有压迫性地眼神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他淡淡地出声:“如果你们已经闲到聚集起来只为了吵架,我就先失陪了。”
会议出奇地顺利,除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时不时地用语言嘲讽一下西弗勒斯·斯内普,当然斯内普也不是逆来顺受之辈,论刻薄的语言他可不在小天狼星之下。
说是开会,其实更多的是消息的互换,凯厄斯并不在意巫师界正在经历怎样的动荡,他在乎的不过是斯特凡和弗拉德米尔二人的踪迹。不过,与伏地魔一样,他们追踪不到伏地魔的踪迹,沃尔图也没能追踪到斯特凡和弗拉德米尔的踪迹。
伦敦是个阴雨连绵的城市,对吸血鬼极其友好。走在伦敦的街头,凯厄斯强硬地压下眼底的烦躁。远在意大利的时候,他还能够压下对丝黛拉的思念,然而当他行走在英国的土地上,经过丝黛拉存款的经办银行时,思念在心底有如雨后的野草疯狂野蛮地生长。
一个月零五天,萨塞克斯郡阴影处,凯厄斯轻松地翻进二楼的阳台,公寓里静悄悄的。瞥见家具上累积的一层薄薄的灰尘,凯厄斯的眉头越皱越紧,这里并没有生活的痕迹。每一处发现都在无声地告诉他,丝黛拉已经至少一个月没有回过这里了,烫金色的黑卡依旧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暴躁在一瞬间爬上凯厄斯的眉宇,失控的恐慌在凯厄斯的心底蔓延开来。
如果不是吸血鬼在被转化的那一刻开始就失去了灵魂的话,大抵他的灵魂也一样在颤抖。
凯厄斯的手死死攥紧,爱丽丝预知到的未来在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地放映。
他明明已经——已经放她远离他的生活了,为什么——为什么——
猩红的血瞳里闪过嗜血的决绝,他掘地三尺也要将丝黛拉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弗拉德米尔——凯厄斯眯着血红色眼睛,如若真如爱丽丝的预知,他不介意和弗拉德米尔同归于尽。
而被某个吸血鬼惦念着的某人此时正大大咧咧地趴在纽蒙迦德会客厅的沙发上研读近一百年的历史,偶尔有看到什么有趣的和盖勒特提上一嘴,还能收获格林德沃牌更详细的讲解。
“巫师与吸血鬼同盟?”伊莉丝嘟囔着翻过书页,她对此并不感兴趣。她在霍格沃茨上学时这个同盟就存在了,吸血鬼还成为三年级黑魔法防御课本上的典型事例,还是和狼人并列的那种。
她记得当时那节课她和塞巴斯蒂安逃课了,后来的作业还是借了奥米尼斯的来参考来着。往事不可追哪,伊莉丝耸了耸肩,一连翻了好几页。
优雅地坐在一旁上看《预言家日报》的盖勒特分了一个眼神瞥了伊莉丝一眼,视线重新回到《预言家日报》上那双熟悉的湛蓝色眸子上。
打伊莉丝·格林德沃决定长住纽蒙迦德的第一天,格林德沃宅的家养小精灵希里就被她安置在了这里。
希里端着一杯苦涩的黑咖啡放在盖勒特面前的茶几上,又将一杯南瓜汁放在伊莉丝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希里是伊莉丝出生那年被格林德沃夫妇带到格林德沃宅的,它从小看着伊莉丝和盖勒特长大的,伊莉丝最爱那些甜腻腻的甜品和饮品,而盖勒特不一样,小少爷偏爱苦涩的咖啡,几乎从不染指小姐的甜食。
伊莉丝摸着南瓜汁的杯壁,惬意地抿了一小口,欢快地摇了摇头。
盖勒特抬了抬眼皮子,轻哼一声,他对伊莉丝这从小养成的吃到好吃的甜食就摇头晃脑的行为十分嗤之以鼻。
伊莉丝不满地抿了抿唇,揶揄的目光落在盖勒特和他手中的《预言家日报》上,斯莱特林式的嘲讽信手拈来,“你再盯着《预言家日报》上那双蓝眼睛,它也不会跳出来。外面年轻貌美的多了,承认吧,盖勒特,你已经年老色衰了。”
好一个斯莱特林式的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