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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弘业忽然轻笑了一声,他们几人本无意招惹麻烦,祝小满的话已经说到那个地步了,张正与否,似乎也变得不再重要。
"原是我眼拙。"
脚步声渐远后,祝小满袖中的金铃才停止嗡鸣。
几人离去,阿那然的眼底悄然浮现出一抹深深的忧虑,那情绪如同暗涌的潮水,在他的目光中无声蔓延。
阿那然满满,我们该不会给少爷惹去麻烦吧。
祝小满忽然转身,双手捧住阿那然的脸颊,她的指尖还沾着糕点的甜香,力道却重得让他无法回避:
祝小满.应该不会。
祝小满.不过等我们到西西域之前,面具还是先戴上。
街角的灯笼突然爆了个灯花,将她的轮廓镀上金边,这一刻她强势得不像平日那个爱撒娇的姑娘,倒像揭开了某种深藏的封印。
祝小满把地点选在西西域,一是看重主角团暂时不会在这儿发展剧情线,二是这儿的妖怪性情相对温顺,与人类关系相对融洽。
阿那然脸上骤然一红,像是被晚霞染透的天际,紧接着便轻咳了一声。
然而,那微弱的咳嗽却如涟漪般迅速扩散,转瞬间化作一阵剧烈的咳喘,撕扯着空气,也搅乱了原本平静的气氛:
阿那然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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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潮。
张正一袭白衣,身形修长而挺拔,倚在雕花窗边,他指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案几,声音断续轻响,如同他此刻难以捉摸的心绪。
探子伏在地上,额头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青砖的缝隙间,溅起点点湿痕,那句“姑娘与阿那然同行”的尾音被紧张的情绪拉得颤抖,又洇在空气中,模糊不清,张正的面容依旧平静无波,可那微蹙的眉梢却泄露了一丝暗涌的深思。
烛火忽然炸起一朵灯花,微弱的光芒将他唇角那抹笑意衬得愈发苍白。有些人,纵使亲手推离千里之遥,也依然会在夜半惊醒时,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枕边备好的蜜饯盒子,然而,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空茫,方才恍然想起,那个总爱偷吃甜食的姑娘,早已不会在自己翻阅书卷时,趴在案边睡得口水横流了。
张正的唇边悄然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这些日子以来,他发现自己竟无法遏制地频频想起祝小满,她的身影如影随形,总是在他脑海深处若隐若现,挥之不去。
手掌缓缓收拢,指甲陷入掌心,刻出几道月牙形的血痕。
“人妖殊途。”这四个字如同一道冰冷的咒文,从唇齿间硬生生碾过,带着无法言喻的沉重与苦涩,在空气中留下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明白自己应当放二人离去,每当目光触及祝小满,那横亘于两人之间的鸿沟便愈发鲜明,这道无形的深渊,是他无论如何都鼓不起勇气去跨越的存在,如同一道命运划下的冷酷界限,将他所有的渴望阻隔在咫尺之外。
他想不明白,为何她竟能如此决然地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然而,或许这样也好,所有的痛楚与挣扎,本就该由他一人承担。
这种清晰而冰冷的觉悟,如同寒冬的霜雪般覆满了他的心,让他无从逃避,也无处躲藏。
痛,那深入骨髓的痛楚,远胜过往病痛折磨的千倍万倍,仿佛有无数细针在体内肆意穿梭,又似有烈火在血脉中疯狂燃烧,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神经都在这极致的痛苦中颤抖、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