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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真心

带鸣饭

主带鸣,微all向,微佐鸣。有些ooc

  

  

  "不对不对!反派这时候应该更凶狠一点的说!"鸣人挥舞着剧本,站在教室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大声嚷嚷。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排练中的学生们镀上一层金边。校园祭还有一周,高一3班的话剧《忍者传说》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中。

阿飞歪着头,面具上的漩涡图案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但是~阿飞觉得反派也可以有幽默感嘛~"他突然改变语调,用夸张的舞台腔说道,"'我要毁灭木叶!但是顺便问一下你们中午吃饭了吗?阿飞我也好饿啊~'"

全班哄堂大笑,连一向高冷的佐助都忍不住嘴角上扬。鸣人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舞台上摔下来,被阿飞一把拉住。

"你这家伙,认真点啊我说!"鸣人抹着笑出的眼泪,"不过确实...这样更有趣的说!"

水门老师在一旁微笑看着:"阿飞同学改编的台词很有特色,可以让反派角色更立体,很棒呢。"

"那再来一次对手戏吧!"鸣人跃跃欲试地站到阿飞对面,"从第七页开始!"

阿飞点点头,瞬间进入角色。他挺直腰板,虽然戴着滑稽的面具,但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变得危险而神秘。

"'你以为凭你那点力量就能阻止我吗?'"阿飞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鸣人从未听过的磁性,"'我行走在黑暗中太久了...久到已经忘记阳光的温度。'"

鸣人愣住了,这段台词剧本上根本没有,但他本能地接了下去:"'那...那我就带你去看阳光啊!你这笨蛋!'"

阿飞似乎也没料到鸣人会这样回应,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上前一步,伸手几乎要碰到鸣人的脸:"'你这种天真的想法...正是我最讨厌的。'"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教室里鸦雀无声。鸣人看着阿飞那只面具下露出的黑色眼睛,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下意识地抓住阿飞的手腕:"'但是...你其实也想相信别人的吧?否则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阿飞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这不在剧本里的即兴表演让全班同学都屏住了呼吸。

"'卡!'"小樱突然打破沉默,"你们俩...太厉害了吧!这真的是第一次排练吗?还能即兴表演!"声音中带着对两人表演默契的兴奋。

鸣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阿飞的手,耳根发烫:"啊哈哈...就是随便演演的说..."

阿飞退后一步,又恢复了那种平时夸张的语调:"哇哈哈哈!被我的演技震撼到了吧!这就是暗部特别培训的成果!"

同学们笑着起哄,只有佐助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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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结束后,鸣人发现阿飞不见了。他找遍了教室和操场,最后在天台发现了阿飞的背影。

"原来你在这啊!"鸣人喘着气推开通往天台的门,"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

  

  阿飞似乎被吓了一跳,迅速调整了一下脸上的面具:"鸣人君?你怎么..."

"找你讨论明天的排练啊!"鸣人一屁股坐在阿飞旁边,突然注意到阿飞手里拿着咬了一半的饭团,"咦?你吃饭团怎么..."

话说到一半,鸣人猛地停住了。他清楚地看到,阿飞的面具微微掀起了一角,露出线条分明的下巴和...一道明显的疤痕。

两人同时僵住了。时间仿佛凝固,鸣人能听到自己慌张的心跳声。阿飞的手悬在半空,既没有完全摘下面具,也没有立刻将它拉回去。

"呃..."鸣人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指着天空大喊,"那个今天的云好白啊!看起来天气很好,还有阿飞你吃饭的样子超帅的啊我说!"

阿飞明显愣住了,那只露出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慢慢放下手,面具重新盖住了脸部,但声音不再是以往那种夸张的语调:"...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鸣人装傻充愣,拿起另一个饭团咬了一大口,"唔...这个梅子馅的好吃!明天也给我带一个呗?"

阿飞静静地看着鸣人,阳光洒在金发少年鼓起的脸颊上。片刻后,他轻声说:"...好。"

两人就这样并排坐着吃完了饭团,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个瞬间。但鸣人注意到,阿飞的手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刻意扶住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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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祭当天,整个木叶高中洋溢着节日的气氛。走廊上挂满了彩带和气球,各班的展示地方前人头攒动。

"还有半小时就轮到我们了!"小樱焦急地查看时间,"鸣人,你知道阿飞人去了哪里?"

鸣人四处张望:"奇怪,他说去趟厕所,这都二十分钟了..."

佐助冷笑地嘲讽"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不可能!"鸣人斩钉截铁地说,"阿飞才不会这样的说!我去找他!"

话毕,鸣人飞奔出教室,一路询问是否有人看到"戴橙色面具的高个子男生"。最后,他在体育馆后面的长椅上找到了阿飞。

"阿飞!马上就到我们..."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见阿飞手里拿着断裂的面具,正试图用胶带临时固定。

阿飞抬起头,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窘迫:"...表演的面具坏了。"

鸣人蹲下身,仔细查看损坏情况:"这个用胶带固定不住的...等等!"

他突然灵光一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绳:"用这个!小樱之前给我的备用发绳的说!"

阿飞犹豫了一下,接过发绳尝试固定面具。但由于不熟悉方法,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我来帮你!"鸣人不由分说地拿过面具,站到阿飞面前,"阿飞你先把头低下来一点的说。"

阿飞乖乖低头,鸣人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为他系上面具。两人近在咫尺,这时气氛看起来有些暧昧。

  

  "好了!"鸣人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虽然看起来有点怪,但总比没有强!"

阿飞摸了摸被发绳固定的面具,突然抓住鸣人的手腕,闷声说了声:"...谢谢。"

他的声音很轻,但鸣人感觉那两个字沉甸甸的,像是包含着无数无法言说的情绪。

"喂,阿飞你客气什么啊!"鸣人咧嘴一笑,接着反手拉住阿飞,"快跑吧!要迟到了!"

两个少年手牵手在校园里狂奔,风吹起他们的衣角和发梢。阿飞看着前方鸣人飞扬的金发,突然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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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冲进礼堂后台时,同学们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来了!"小樱如释重负,"快换服装!马上上场了!"

五分钟后,灯光暗下,帷幕拉开。《忍者传说》正式开演。

鸣人饰演的主角是个梦想成为英雄的吊车尾忍者,而阿飞饰演的神秘反派则试图改变这个腐朽的忍者世界。剧情发展到高潮处,两人有一段激烈的对决戏。

"'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鸣人按照剧本抓住阿飞的手腕,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说!'"

阿飞沉默片刻,突然即兴加词:"'...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像你这种在阳光下长大的人,怎么可能理解黑暗中的痛苦?'"

鸣人感到阿飞的手在微微发抖,他握得更紧了:"'那就将痛苦对我一一道来吧!我会听的!不管多少次都会听的说!'"

这不在剧本中的对白让台下观众屏息凝神。阿飞的面具在舞台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低声说:"'...如果我早就满身污秽,你还会这样说吗?'"

"'当然会!'"鸣人不假思索地喊道,声音在礼堂里回荡,坚定道"'不管你怎么样我还会这么说,但是我认为你还有挽回的余地,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朋友啊!'"

阿飞似乎被震住了,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睁大。然后他慢慢摘下脸上的面具——这是剧本安排的反派被感动的关键一幕——但只有鸣人知道,此刻的阿飞已经不是在演戏了。

面具下是一张俊朗的脸,虽然右半边有着明显的伤疤,但左半边轮廓分明,黑曜石般的眼睛深邃而温柔。观众中传来一阵惊讶的低语。

"'你...真是个难以置信的人。'"阿飞轻声说,嘴角微微上扬。这句台词本应是"我输了",但他却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里话。

鸣人看着阿飞的真容,眼睛亮晶晶的。他一把抱住阿飞:"'欢迎回来!'"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帷幕缓缓拉上,演员们集体谢幕。鸣人兴奋地拉着阿飞的手向观众鞠躬,而阿飞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鸣人的笑脸。

演出获得了校园祭最佳节目奖。领奖时,阿飞重新戴上了面具,但当鸣人因为太兴奋而扑过来抱住他时,两人不小心绊倒在地上。鸣人压在阿飞身上,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

"呃...抱歉!"鸣人慌忙爬起来,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阿飞低低地笑了,伸手揉了揉鸣人的头发:"没关系,鸣人~"

台下,佐助"啧"了一声转身离开,小樱则露出了然的微笑,而水门老师的目光在阿飞身上停留了很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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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祭结束后,同学们相约去卡拉OK庆祝。鸣人喝了不少果汁,兴奋地抢着麦克风不放手。

"鸣人,你唱得太声音太大了!"牙捂着耳朵抗议。

"才不是的说!"鸣人理直气壮地继续歌唱。

阿飞坐在角落,安静地看着闹成一团的同学们。小樱走过来,递给他一杯饮料:"阿飞,今天大家都觉得你和鸣人演得很棒。"

"...谢谢,小樱。"阿飞礼貌地接过,但没有喝。

"你和鸣人..."小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在和井野抢麦克风的鸣人,"很有默契呢。"

阿飞的手指轻轻敲击杯壁:"...他是个很特别的人。"

"是啊。"小樱微笑:"虽然是个笨蛋,但有着不可思议的感染力,目光不自觉被他的气质吸引呢。"

阿飞看向小樱,突然问道:"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小樱眨眨眼,"哦,你是说我和佐助君?"她笑着摇头,"那都是过去式了。而且..."她压低声音,"我觉得鸣人更适合你。"

阿飞差点被饮料呛到:"什...什么?"

"别装了。"小樱狡黠地眨眨眼,"我看得出来。不过你要小心佐助君哦,他虽然表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鸣人突然冲过来,一把拉起阿飞:"我说你别坐在这了阿飞!我们一起来唱歌!"

阿飞任由鸣人拽着自己加入吵闹的人群,面具下的脸微微发烫。他看着鸣人闪闪发光的侧脸,突然很庆幸自己有这个面具可以隐藏表情。

庆祝活动持续到深夜。分别时,鸣人已经困得东倒西歪,却还坚持要送阿飞回家。

"不用了..."阿飞无奈地扶着摇摇晃晃的鸣人,"我送你回去吧。"

"不行!"鸣人固执地说,"今天...今天你摘下面具了...很重要..."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靠在阿飞肩膀上睡着了。

阿飞站在原地,感受着肩膀上温暖的重量。夜风吹拂,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鸣人背起来,朝水门家的方向走去。

"鸣人..."他轻声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我该拿你怎么办?"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融入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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