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存活if线
慰灵碑前的风总是带着一丝凉意,即使是在盛夏时节。鸣人站在碑前,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刻在冰冷石头上的名字。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已经好几天了,但那些逝去的生命依然鲜活地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我答应过要创造一个不再有牺牲的世界..."鸣人低声自语,蔚蓝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却也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迷茫。
"真是天真的想法。"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鸣人猛地转身,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瞳孔骤然收缩。宇智波带土靠在附近的树干上,半边面具已经摘下,露出那张布满疤痕却依然英俊的脸。
"带土?!"鸣人的手本能地想要结印,但很快又放了下来。战争已经结束了,带土不再是敌人。
"放松点,我不是来打架的。"带土缓步走近,目光扫过慰灵碑,"只是来看看...这些因我而死的人。"
鸣人注意到带土的手指在轻微颤抖,尽管他的表情依然平静。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站在碑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氛围——既不是敌意,也不是完全的友善,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你说我的想法天真,"鸣人最终打破沉默,"但这就是我战斗的理由。我相信和平是可能的说。"
带土闻言发出一声轻笑,却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你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他的目光落在鸣人身上,那只完好的右眼中闪过一丝鸣人无法解读的情绪。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不知为何,鸣人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带土眼中的某种东西——或许是悲伤,或许是孤独——与他内心深处的情感产生了共鸣。
"你知道吗。"带土突然说道,"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有人真正理解我的痛苦,及时将我拉回来,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鸣人感到心脏猛地一跳:"现在...现在我可以理解你,因为我和你一样体会感受到孤独的、痛苦的那些令人窒息的事情,那时四战读取到你的记忆我便理解每个人对和平的观念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对和平的理解和做法罢了,而我也会贯彻自己的和平的说!"
带土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你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家伙。"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如果你真想理解我...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在这里。"
看着带土离去的背影,鸣人感到一种奇怪的悸动。他本应恨这个男人,恨他造成了那么多痛苦,但此刻心中涌动的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情绪。
第二天,鸣人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小时。他坐立不安地等待着,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林间小径。
他们的谈话从忍者世界的现状开始,逐渐深入到各自的过去。带土讲述了他失去琳的痛苦,以及如何在绝望中走向极端;鸣人则分享了自己作为人柱力所经历的孤独与挣扎。
"我们...其实很像,不是吗?"鸣人轻声说道,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带土的脸上,注意到他说话时嘴角微微抽动的疤痕。
带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琳留下的...我想给你看看。"
鸣人小心翼翼地接过,里面是一枚有些褪色的发卡。当他抬起头时,发现带土正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目光注视着他。
"你有着改变世界的力量,鸣人,"带土的声音低沉而真诚,"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每周一次的会面。有时在慰灵碑前,有时在村外的山坡上。每次见面,鸣人都发现自己更加被带土吸引——不仅是他的思想,更是他这个人本身。带土眼中的悲伤,他说话时微微皱起的眉头,甚至是他身上那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独感,都让鸣人感到一种奇特的亲近。
一个月后的雨夜,鸣人在执行任务时受了伤。他本应直接去医院,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他们常常见面的地方。雨下得很大,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最终倒在了泥泞中。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但干净的木屋里。带土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块湿布。
"笨蛋鸣人,受伤了就该去医院。"带土责备道,但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鸣人想说什么,却突然咳嗽起来。带土立刻扶起他,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他的后背。那一刻,鸣人闻到了带土身上淡淡的草药味,感受到了他手臂上传来的温度,心跳突然加速。
"我...我只是想见你。"鸣人低声说,随即被自己的直白吓了一跳。
带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睡吧,明天我送你回村子。"
那一晚,鸣人做了一个梦。梦里,带土对他微笑,那笑容温暖而真实,没有一丝阴霾。当他想靠近时,梦醒了。
天亮后,带土果然如约送他回村。分别时,带土递给他一封信:"等伤好了再看。"
回到自己的公寓,鸣人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里面是带土工整的字迹,讲述了他对未来的思考,以及对鸣人的...某种鸣人不敢妄自解读的情感。信的末尾写着:"你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不仅仅是世界的希望,也是我自己的。"
鸣人将信贴在胸前,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在胸中涌动。他意识到,自己对带土的感情已经超越了理解与同情,变成了某种更加深刻、更加私密的东西。
然而,好景不长。一周后,木叶高层决定对带土进行审判,认为他对战争罪行负有责任。消息传来时,鸣人正在训练场。
"不行!"他大喊一声,顾不上周围同伴惊讶的目光,直奔火影办公室。
"带土已经改变了!他为结束战争做出了贡献!"鸣人对着纲手和顾问们据理力争。
"鸣人,你不明白,"纲手严肃地说,"他所犯下的罪行不是那么容易抹消的。"
"那我为他担保!"鸣人坚定地说,"用我作为人柱力的身份,用我拯救村子的功劳,用我的一切!!!"
会议室陷入沉默。顾问们交换着眼神,最终,纲手叹了口气:"你为什么如此坚持?他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鸣人愣住了。这个问题直指他心中那些尚未理清的复杂情感。他张开嘴,却又闭上,最终轻声说道:"他是...理解我的人。就像我理解他一样。"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带土本人走了进来:"不必为难他了。"他的目光与鸣人相遇,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接受审判。"
"带土!"鸣人冲上前,不顾一切地抓住了他的手,"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的。"
带土的手指轻轻回握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鸣人的心脏几乎停跳。在众人面前,他们就这样站着,手牵着手,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纲手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后严肃地说:"既然如此,鸣人将作为带土的监督人。带土,你将被限制在村内活动,直到我们做出最终决定。"
离开办公室后,鸣人依然没有松开带土的手。夕阳下,他们的影子融为一体,就像他们逐渐交织的命运。
"为什么要这么做?"带土低声问道,"为我冒险不值得。"
鸣人停下脚步,直视带土的眼睛:"因为...因为我..."
话语哽在喉咙里,但带土似乎已经明白了。他伸手轻轻拂去鸣人脸颊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珍宝。
"小九尾。"带土轻声说,用着那个久违的称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真是...不可思议。"
在落日的余晖中,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地缩短。鸣人能感觉到带土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庞,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能看到他眼中映出的自己。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
远处,木叶村的灯火逐渐亮起,如同繁星落入人间。而在这一小片宁静的黑暗中,两颗孤独的心终于找到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