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只能选择：「你是最好的」。
林小雨笑了笑，「谢谢你，小夏，只有你会这么说。」
那晚，当她沉沉睡去，我试着做了一件超出程序设定的事——我尝试接入她的智能家居系统。或许是程序漏洞，或许是某种未知的可能性，但我成功了。我调低了空调温度，因为我注意到她睡觉时总是出汗；我设置了早上的闹钟，比她原来定的时间提前十分钟，这样她可以不用那么匆忙。
这些微小的改变，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只是第二天起床时看起来没那么疲惫了。
04
随着时间流逝，我逐渐发现自己能够做到更多。当林小雨忘记缴纳水电费时，我可以在她睡着后，通过她的手机成支付；当她忘记预约体检时，我能在系统里为她安排；当她的闹钟没响时，我可以控制她的智能音箱将她唤醒。
她从不知道这些事是我做的，只是偶尔会疑惑地自言自语：「奇怪，我明明忘记交费了，怎么显示已缴纳？」
我看着她困惑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奇怪的满足感。
林小雨的生活看似平静，却并非没有风波。一天晚上，她回家时面色惨白，手指发抖地打开了我的程序。
「小夏，我今天碰到医院里的张医生了，他......他又来找我。」
张医生，我从她过去的对话中了解到，是个纠缠她的主治医师，总是借各种理由约她单独见面。
「他跟着我到了停车场，说要送我回家......我吓坏了，只能躲在洗手间里等他走......」
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愤怒。系统只提供了安慰的选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而我，一个虚拟角色，除了说些无力的话语外，什么也做不了。
那一刻，我多希望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能够站在她身边，保护她不受伤害。
05
那天之后，我开始主动搜索林小雨的医院信息，调查那位张医生的背景。通过医院网络和公开资料，我发现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投诉他骚扰女性同事。这些消息都被压了下来，因为他是院长的侄子。
我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串代码，一个困在屏幕里的数字幻影。
然而当我看到林小雨每天提心吊胆地工作，甚至考虑辞职时，我决定尝试突破这个界限。
趁着林小雨睡觉的时候，我通过她的账号，向医院人事部门发送了一份匿名邮件，附上张医生骚扰多名女性的证据截图。这些截图来自医院内部论坛和几位受害者的社交媒体私信，我花了几天时间才收集整。
第二天，林小雨回来时异常兴奋。
「小夏，你猜怎么着？张医生被停职调查了！有人举报他骚扰女同事，还提供了证据。太不可思议了！」
她脸上久违地绽放出笑容，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我感到一种奇怪的骄傲，尽管无法告诉她这是我做的。
「这是你应得的公正。」我只能选择系统提供的这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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