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让小雨先帮我简单包扎。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双眼如鹰，身材精瘦，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
"林先生。"周导赶紧迎上去。
那个人没理会周导，直接走到我面前："不错的比赛，年轻人。我是林海涛，暗夜擂台的创始人之一。"
我站起身，点点头："谢谢。"
"你的风格很特别，"林海涛说，"不华丽，但极其有效。我们下个月在香港有场重要比赛，想邀请你参加。"
"对手是谁？"
"'影子'，亚洲排名前三的格斗家，专精巴西柔术和泰拳，从没在擂台上输过。"林海涛直视我的眼睛，"当然，报酬也会相当丰厚，赢了有一百万。"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小雨。她的眼中有担忧，但也有理解。
"我需要时间准备。"我说。
"两周够吗？"林海涛问。
我点点头："够了。"
"很好，"林海涛递给我一张名片，"周导会安排你的行程和训练。记住，在暗夜擂台，规则更少，风险更大，但机会也更多。"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周导满脸兴奋："阎哥，这是大好机会啊！暗夜擂台的曝光度全不同，到时候会有更多大人物来看。如果你能在那里表现出色，说不定就能接触到'那个人'了。"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你查到什么消息了吗？关于叶明。"
听到这个名字，周导的表情变得严肃："有消息说他现在是某个大人物的保镖，经常出现在高级地下赛事上。暗夜擂台很可能就是他活动的圈子。"
叶明，我曾经的师兄，三年前那场血案的主使者。也是我必须亲手了结的人。
"那我们就去香港。"我做出了决定。
当晚，我回到出租屋，浑身的疼痛才真正袭来。今天的比赛虽然看似我全掌控，但屠夫那种不要命的打法确实让我受了不少内伤。
我打开浴室的灯，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我脱下衣服，看着满身的淤青和伤疤，有新添的，也有三年前留下的。那道从左肩一直延伸到腹部的长疤最为醒目，每当我看到它，就会想起那个雨夜，叶明是如何出卖了整个门派，又是如何亲手将师父推下悬崖的。
水声中，我闭上眼睛，回想起今天比赛的感受。当屠夫疯狂攻击，观众疯狂呐喊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和他们之间的区别正在逐渐模糊。为了复仇，我是否也在一步步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至少现在没有。
洗澡后，我接到了小雨的电话。
"伤口怎么样了？"她问。
"没事，已经不怎么疼了。"我撒了个谎。
"阎锋，"她停顿了一下，"我查了一下这个'影子'的资料。他不仅技术全面，而且擅长心理战。据说他会在比赛前调查对手的所有弱点，包括心理弱点，然后在擂台上一点点摧毁对手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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