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承认了，承认得如此轻易，没有任何解释或歉意。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为什么？”我打出这两个字，指尖都在颤抖。
“什么为什么？”他好像不太理解我的问题。
“为什么发这个视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利用我炒作？”我再也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
“利用？你在说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难道不是吗？你发我们私下组队的视频，还配上那种标题，让你的粉丝来骂我，难道不是利用我炒作吗？”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炒作？苏禾，你想多了吧。”他的回复让我彻底愣住了。
“我想多了？视频都发出来了，评论区都在骂我，你还说我想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发视频是为了增加直播内容，也是为了给我的粉丝一点福利，让他们看到我私下的一面。”他的解释听起来冠冕堂皇，却让我觉得无比刺耳。
“福利？你拿我的隐私做福利？！”我彻底愤怒了。
“什么隐私？你又没露脸，只是个游戏ID而已。”他的语气越来越冷漠，“再说了，你不也是想借着我涨粉吗？咱们这是互利共赢，你别搞得像受害者一样。”
“我没有想借你涨粉！我根本不知道你要发视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不露脸的小写手，要不是跟我组队，谁知道你？”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心上。
原来，他在我心里是光芒万丈的主播，我在他眼里，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个可以随意利用的工具。
“孤月寒江，你太过分了！”我再也无法忍受，泪水模糊了视线。
“过分？苏禾，别这么矫情了。这在直播圈是很正常的操作。”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无辜，仿佛做错的人是我一样。
“正常操作？正常操作就可以随意侵犯别人的隐私，随意伤害别人吗？”我咬牙切齿地问。
“行了，别说了，我还有事。”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接终止了对话。
我看着屏幕上孤月寒江灰暗的头像，感觉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心里的疼痛和委屈达到了顶点。
我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这些天以来，我对他所有的好感、所有的期待，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我以为的真心，原来只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
林悠悠在语音里听到了我的哭声，焦急地问：“苏苏，怎么了？他怎么说的？”
我把孤月寒江说的话告诉了她，每说一句，心就更痛一分。
“这个渣男！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林悠悠气得大骂，“苏苏，你听我说，别哭了！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流一滴眼泪！”
“可是……我好难过……”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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