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好，我是李明的姐姐，他眼睛没问题吧？"

"目前很健康。"周医生微笑着回答，"他是个很配合治疗的好病人。"

送周医生离开后，姐姐立刻凑过来，"这就是你这三个月总往医院跑的原因？"

"我在定期复查。"我假装严肃。

"得了吧，"姐姐翻了个白眼，"你看她的眼神，比看见新款显示器还亮。"

我没法反驳，只好转移话题，"你的眼睛怎么了？"

"用眼过度，"姐姐叹了口气，"不像某人，有医生亲自指导用眼卫生。"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周医生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们甚至开始互相照顾对方的生活——她会给我带专业的眼药水和护眼茶包，我则会在她加班时送去自制的晚餐。

有一天，我正和周医生在公园散步，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李明？真的是你！"

我转身看到了我的大学舍友王超。

"超哥！好久不见！"我惊喜地和他打招呼，然后介绍道，"这是周医生，我的...朋友。"

周医生和王超握了握手。

"朋友？"王超挑眉，"医生？你生病了？"

"眼科医生。"我简单解释道。

王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难怪你上次聚会说有约会不能来，原来是和医生约会啊！"

"不是，我们那时候只是..."我试图解释，但周医生打断了我。

"是的，我们在约会。"她平静地说，然后看着我，"不是吗？"

我愣住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公开确认关系。

"是的，我们在约会。"我重复道，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告别王超后，我们继续散步，气氛有些微妙。

"所以，我们是在约会？"我小心翼翼地问。

周医生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当然希望是。"我诚实地回答，"但我不确定你怎么想。"

"我想..."她靠近一步，"如果一个医生愿意在下班后频繁见一个病人，那已经超出了医患关系的范畴。"

我笑了，"那我很荣幸成为那个特例。"

她踮起脚尖，轻轻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现在确定了吗？"

一个月后，我带周医生回家吃饭。姐姐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但父母还以为我只是去复查眼睛。

"爸，妈，这是周医生...也是我的女朋友。"我紧张地介绍道。

父母先是惊讶，然后迅速恢复了热情好客的态度。

"小周啊，太感谢你了，"妈妈拉着周医生的手，"这孩子从小就不爱保护眼睛，现在总算有人管了。"

"阿姨，其实他很听话的。"周医生笑着说。

"听话？"姐姐插嘴，"他要是听话，我也不用拖他去医院了。"

我尴尬地笑笑，"如果不是姐姐那天拖我去医院，我也不会遇见周医生。"

"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你姐姐了。"周医生看着我，眼里满是笑意。

晚餐很愉快，周医生和我的家人相处得非常融洽。饭后，我送她回家，在她公寓楼下的小花园里，月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像是镀了一层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