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疼得脸都扭曲了，但他依然不忘挣扎。
阿强没有给他机会。他举起拳头，狠狠地朝着耗子的脸上砸去。
「砰！砰！砰！」
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仇恨。阿强打得浑身都在颤抖，但他没有停下。
耗子的脸上很快就变得血肉模糊，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他们停下了手，看着阿强像疯了一样殴打耗子。
「停下！阿强！住手！」我冲过去，试图拉住阿强。
阿强没有理会我，他依然在不停地打着。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爆发出的巨大力量，我根本拉不动他。
「阿强！再打下去会死人的！」我大喊道。
阿强终于停了下来。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脸上、手上都是血。
耗子躺在冰面上，一动不动。他的脸上已经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恐惧和震惊。
「耗子……」一个敌人颤抖着喊道。
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冲向耗子，试图扶起他。
「今天的事儿，还没。」阿强喘着粗气，对着他们说，「以后，谁敢再惹我们，惹我们大虎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溜冰场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耗子的手下不敢再说什么，他们赶紧抬起耗子，仓皇地离开了溜冰场。
耗子的人走了，但溜冰场里的人却没有散去。他们依然看着我们，眼神复杂。
我们几个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我们身上都带着伤，脸上、身上都有淤青和血迹。乃昆的腿还在流血，他疼得脸色苍白。
「咱们走。」李哥说。
我们没有多停留，慢慢地走出了溜冰场。
外面的空气很冷，但我的心里却像烧着一团火。我们为大虎报仇了，虽然付出了代价，但我们做到了。
我们走在街上，谁也没说话。只有我们沉重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响。
乃昆的腿伤很重，我们决定先送他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给乃昆处理了伤口，说没有伤到骨头，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我们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依然很沉默。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我们为大虎报仇了，可大虎却再也回不来了。
我们的青春，是不是就像这冰面上的血迹一样，最终都会被时间冲刷干净，不留下一点痕迹？
也许，我们只是在黑暗中挣扎，永远也看不到光明。
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战斗过，一起为了兄弟拼命。
这也许，就是我们活着的意义吧。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乃昆在医院住下了，有李哥留下来照顾。我和阿强、凶器回到了仓库。
仓库里还保持着昨晚离开时的样子，只是空气中多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们都没有洗澡，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还带着血迹。
我们倒在地上，感觉浑身酸痛，疲惫不堪。但谁也睡不着。
「咱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凶器突然开口说，声音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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