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
"下个月有个大赛，奖金二十万。"山猫突然说，"就算你不为名气、不为刺激，难道对这么一大笔钱也不心动吗？"
我抬头看着他："我已经不需要了。"
"真的？"山猫似笑非笑，"那如果我告诉你，你朋友的事故，未必是个意外呢？"
我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发白："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呗。"山猫耸耸肩，"那晚下雨，路滑，车子失控...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意外？也许有人看他不顺眼，也许有人下了赌注..."
我腾地站起身，几步冲到他面前："你敢乱说！"
"我可没乱说。"山猫不为所动，"只是给你提个醒：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没有真正的退出。要么站在巅峰，要么...你懂的。"
说，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张写着地址和时间的名片。
我浑身发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难道小聪的死真的不是意外？但事发时只有他一个人在车上，谁能动手脚？
这些天，我反复思量山猫的话。理智告诉我，他很可能只是想引我回去，好一雪前耻。但内心深处，我无法彻底排除他所说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有人害死了小聪，我能就这么算了吗？
最终，在比赛前一天，我决定去现场看看，至少要弄清楚真相。
那是一个郊外的废弃机场，昔日的跑道成了绝佳的赛道。到达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气氛热烈。
我尽量低调地混在人群中，寻找着山猫的身影。
"徐哥？"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转头一看，是飞刀，当初那个老车手。
"真的是你！"他惊喜地拍着我的肩膀，"听说你退出了，怎么又来了？"
"只是来看看。"我勉强笑了笑，"山猫在吗？"
"他啊，一会儿就到，今晚他是主角之一呢。"飞刀神秘地压低声音，"听说有赞助商想找职业车手，奖金高达五十万！"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
不久后，山猫果然出现了，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远远地看见了我，冲我点点头，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
比赛开始前，我找机会接近了他的车。那是一辆全新的奥迪TT，明显是为今晚的比赛特别准备的。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山猫走过来，语气轻蔑，"还是决定继续当你的小修理工？"
"关于小聪的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
山猫笑了笑："想知道？那就参赛吧。赢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沉默不语。
"怎么，不敢？"山猫贴近我，几乎是耳语，"还是说，你怕了？"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这位就是徐明吧？久闻大名。"
我转头看去，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一看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
"秦总。"山猫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表情，"是的，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上届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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