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我点头，「但他是如何做到的？」
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继续潜伏，等待时机。
一个月后的一天深夜，道观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沈墨寒。
他风尘仆仆，面带疲惫，但见到我们安然无恙，眼中还是流露出欣慰之色。
「丞相暴毙，朝中震动。」他开门见山道。
「什么？」我们齐声惊呼。
「丞相在半月前突然暴病而亡，据说是积劳成疾。但朝中暗传，是有人在他的膳食中下了毒。」沈墨寒平静地说。
父亲眯起眼睛，「是你做的？」
沈墨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丞相一死，朝中局势大变。皇上下诏，平反太子谋反一案，认为是丞相挟私报复，诬陷太子。所有太子党羽被赦免，包括苏家。」
「这...这么容易？」兄长难以置信。
「自然不是那么简单，」沈墨寒苦笑，「我费了很大力气，说服皇上丞相别有用心，又拿出丞相贪腐的证据，皇上这才松口。」
「所以我们可以回京了？」我问道。
「是的，皇上已经下旨，召苏大人即刻回京复职。」
父亲深深看了沈墨寒一眼，「恩情不敢忘。只是不知沈将军如此相助，所为何来？」
沈墨寒目光转向我，「只愿前世欠下的债，今生能够还清。」
三日后，我们踏上归程。路途中，沈墨寒与我并骑而行，兄长和父亲出于谨慎，故意与我们保持距离，留出私人空间。
「前世...你真的记得？」我小心翼翼地问。
「记得，」沈墨寒点头，「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眼神，我都记得。」
「那你为何还要接近我家？接近我？」
沈墨寒深吸一口气，「因为我想改变命运。前世我确实投靠了太子，也确实接近了你和苏家。但我从未想过要害你们，相反，我是真心爱你的。」
「那我家为何会惨遭不测？」
「那是太子所为，」沈墨寒神色凝重，「前世太子逼我带兵围剿苏府，我不从，他就威胁要杀了我全家。我被迫就范，却在关键时刻设法放走了你。」
我恍然大悟，「所以前世我能够逃出苏府，是你放的我？」
「是的，」沈墨寒点头，「只可惜，我没能救下你的父兄。那是我一生的愧疚。」
「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我试过，」沈墨寒苦笑，「但你对我的戒备太深，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沉默良久，「那这一世，你隐瞒身份，又是为何？」
「因为我想证明，」沈墨寒目光灼灼，「即便没有靖安侯府的光环，我也能凭自己的能力守护你。前世我依靠太子，结果害了你一家。此生我誓要靠自己的力量，护你周全。」
「所以你故意接近丞相和太子，在两党之间周旋？」
「是的。我知道前世悲剧的根源在于朝堂斗争，苏家夹在太子与丞相之间，进退两难。此生我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才能改变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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