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是..."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也是。"陈雨翔叹气，"但这就是现实，有些事不是靠拳头能解决的。"

三人沉默地继续吃饭，气氛有些低沉。

"换个地方吧，这里没胃口了。"王强提议。

他们来到附近另一家烧烤店，这里人声鼎沸，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场格斗比赛。

"咦，这不是岑虎吗？"刘涛指着电视，"他现在都打职业比赛了？"

陈雨翔抬头看去，电视里那个满身纹身的壮汉确实是他们格斗圈的老熟人岑虎。

"他一直很有实力，就是缺少平台。"陈雨翔说，"看来他找到出路了。"

"我们是不是也该考虑往正规方向发展？"王强若有所思，"地下比赛风险太大，一旦受伤就全了，你就是前车之鉴。"

陈雨翔没有回应，只是盯着电视屏幕出神。曾几何时，他也有过冲击职业赛场的梦想，但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正当三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时，邻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正在旁边的空地上比划着跆拳道的动作，时不时发出"嘿哈"的声音，惹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小朗，别闹了，安静吃饭。"孩子的父亲皱眉制止。

"爸爸，我在练习呢！教练说我很有天分。"男孩不以为然。

"在这种场合不要练习。"

"可是我想变得更强啊！"

这句话让陈雨翔心头一震。曾经的他何尝不是这样，渴望变得更强，不惜一切代价。而现在看来，这种想法何其天真。

男孩继续他的"表演"，一个转身踢腿，不小心踢到了陈雨翔的桌子，酒杯翻倒，啤酒洒了一桌。

"对不起对不起！"男孩的父亲连忙道歉，上前想要收拾。

"没关系。"陈雨翔摆摆手。

"小朗，快道歉！"父亲严厉地说。

男孩撇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父亲正要发作，陈雨翔突然笑了："小朋友，你练跆拳道？"

"嗯！我已经学了一年多了，马上要考黄带了！"男孩骄傲地说。

"不错啊，那你知道跆拳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力量和速度！"男孩不假思索地回答。

陈雨翔摇摇头："是礼节和尊重。无论多强，都要懂得尊重他人，包括道歉。"

男孩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在这里练习。"

"道歉接受。"陈雨翔微笑，"不过你的姿势有些问题，重心太不稳定了，容易被人抓到破绽。"

"你懂跆拳道？"男孩父亲惊讶地问。

"略懂。"陈雨翔谦虚地说。

"你别听他装，"刘涛插嘴，"他可是..."

陈雨翔使了个眼色，刘涛才住嘴。

"您是教练吗？"男孩父亲好奇地问。

"不是，只是个普通爱好者。"陈雨翔站起身，"我们吃好了，先走了。这桌我们买单。"

走出餐厅，刘涛不解地问："你干嘛不告诉他们你的身份？要知道，那小孩的动作确实糟糕，你全可以指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