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张照片,指着上面两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这是高中毕业那天,你偷偷在我的毕业照上画了一只猫,还写了'猫系男友'。」
这样亲密的小细节,让我心中一酸。真正的厉小可和陆时渊,拥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而我只是一个冒牌货,一个替身。
「怎么了?」陆时渊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我勉强笑了笑,「只是感觉有点陌生。」
「没关系,我们可以创造新的回忆。」他温柔地说道,「今天,我想带你看日落。」
我们在木屋前的草地上铺上野餐布,摆上准备好的食物和饮料,静静地等待日落时分。
「小可,」陆时渊忽然开口,「那天在医院,你问我如果你不再是我记忆中的小可,我会怎样。现在我想知道,如果我不再是你记忆中的时渊,你会怎样?」
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我该怎么回答?我根本没有关于陆时渊的记忆,我认识的他只有这短短几周。
「我想...」我斟酌着词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还是你,我都会...接受。」
「真的吗?」陆时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即使我不再是那个优秀的陆氏继承人?即使我一无所有?」
「即使如此。」我轻声回答,心中却在质问自己:这是真心话,还是为了成任务的谎言?
「那就好。」陆时渊似乎松了一口气,「我有些事情瞒着你。」
我的心一紧,「什么事?」
「这几年,我一直在寻找你,几乎耗尽了所有资源。」他的声音低沉,「为此,我不得不做了一些...不那么光彩的决定。」
「什么决定?」
「我挪用了公司的资金。」陆时渊直视我的眼睛,「为了找你,我用公款雇佣了私家侦探,甚至贿赂了一些人。如果被董事会发现,我可能会失去一切。」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坦白背后,是他对厉小可多深的执念?
「你会怪我吗?」他问道。
我摇摇头,「不会。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陆时渊的声音坚定,「即使放弃整个陆氏。」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他愿意为了厉小可放弃一切,而我却在欺骗他,利用他的感情。
「时渊...」我艰难地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你会恨我吗?」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伸手握住我的手,「不会。因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小可。」
日落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将一切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在这美丽的景色下,我的内心却在激烈地交战。
这一周的相处,陆时渊的真情实意已经触动了我的心弦。可我不能忘记,他爱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已经离去的厉小可。
而我,注定只是一个替身,一个骗子。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我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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