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辉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你的五千块，一分不少。”

我看着那叠钱，感觉它沉甸甸的。这是我用命换来的钱。

“阿远，这次算你运气好。”辉哥说，“以后跑比赛，小心点。”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比赛。

在医院里养伤的日子，我一直在思考。我是否还要继续下去？我是否真的要为了钱，把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我不知道答案。

出院后，我回到了汽修厂。但我的心思已经不在工作上了。我常常会想起那晚的事故，想起车子撞上集装箱的瞬间。

辉哥又来找我了。他带来了一个新的提议。

“这次有个大场子，赌注十万。”辉哥说，“如果你能赢，分你三万。”

三万块！这个数字让我心跳加速。如果有了三万块，我就可以给家里买一套小房子，让父母不再住那个潮湿的老房子。

但我同时想到了那晚的事故，想到了死去的车手。

我犹豫了。

“怎么样？干不干？”辉哥问，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神里的诱惑和危险。

我知道，如果我接受，我就将彻底沦陷。

但是，那个数字太诱人了，那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太诱人了。

我感到内心的挣扎。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但内心深处的渴望，却在不断地怂恿我。

我该怎么选择？

我看着辉哥，看着他眼神里的诱惑和危险。我知道，如果我接受，我就将彻底沦陷。但是，那个数字太诱人了，那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太诱人了。我感到内心的挣扎。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但内心深处的渴望，却在不断地怂恿我。我该怎么选择？

那个夜晚，我几乎没睡。脑子里全是辉哥的话，还有那个令人心动的数字——三万。三万块，对很多人来说可能只是个小数目，但对我来说，却是改变命运的钥匙。我可以给父母换个好点的房子，让他们不再为房租发愁。我可以拿出一些钱，自己开个小修理铺，不用再看老板的脸色。

我不是没有犹豫，不是没有害怕。每次想到那晚撞车的巨响，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死亡的阴影从未离去，它像一个忠实的伴侣，时刻提醒着我这个灰色世界的残酷。

但我又想到了家里的情况。父亲的腰病越来越重，母亲的眼睛也越来越花。他们一辈子勤勤恳恳，到头来却连安享晚年的资本都没有。我不想让他们再这样辛苦下去。

这个念头就像一剂强心针，压下了所有的恐惧。为了他们，我必须冒险。

第二天，我去找了辉哥。

“我想好了。”我说。

辉哥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就知道你会来。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他没有问我内心的挣扎，也没有提任何风险。在他眼里，我或许只是一个被金钱驱使的棋子。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那三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