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宫的一处偏殿中，林知秋终于与卫墨宸四目相对。
「王爷不必担心，」她平静地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卫墨宸深深地看着她，「知秋，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林知秋微微一笑，「回去？回到哪里？那个我曾经被当做政治筹码的地方吗？」
「我知道我之前对不起你，」卫墨宸声音低沉，「但我真的很后悔。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知秋，跟我回去吧。」
林知秋摇摇头，「太晚了，王爷。在这里，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和尊严。西域的人们尊重我的才华，重视我的意见，让我可以真正地施展自己的能力。而在中原，我永远只是一个政治联姻的产物，一个被丈夫心有所属的可怜王妃。」
「不，你错了，」卫墨宸急切地说，「现在不一样了。太子已经被废，皇父有意立我为新太子。你若回去，将是未来的皇后！」
林知秋讽刺地笑了，「所以，我依然只是一个政治筹码？一个可以为王爷增添荣光的工具？」
卫墨宸哑然，不知如何反驳。
「王爷，」林知秋的语气软化了些，「我们之间，本就是一场政治联姻。如今我在西域有了新的身份和地位，你在中原也有了更光明的前程。何不就此分道扬镳，各自安好？」
「你本就应当是我的。」卫墨宸红了眼眶，沙哑着声音说道，「是我先娶的你,是我先教你动了情,你本就应当伴我一辈子,你本就应当爱我的。」
林知秋垂着眸子，久久不语。
长久的沉默后，她轻轻开口，像是叹息，又像是解脱。
「太迟了。」
卫墨宸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王爷,」林知秋继续道，「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错了。你心有所属,我只是一个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即使后来你渐渐对我有了些许情意,那也不过是因为我的付出和牺牲,是感激,是愧疚,而非真爱。」
「不,你错了,」卫墨宸急切地辩解，「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或许一开始确实有政治因素,但相处下来,我是真心爱上了你!」
林知秋微微摇头,「若你真的爱我,当初就不会为了利益将我送往西域,也不会在我离开后才发现自己的感情。王爷,这不是爱,只是失去后的不甘心罢了。」
「给我一个机会,」卫墨宸恳求道,「让我弥补之前的过错。你若愿意回去,我保证会好好待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林知秋轻轻一笑,「王爷,你可知道,我在西域的这段日子,过得比在王府时快乐得多?这里的人不会因为我是谁的妻子而尊重我,而是因为我的才华和能力。我不必再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的地位,不必再忍受丈夫与旧爱的纠缠,不必再活在政治算计的阴影下。」
卫墨宸沉默了,眼中满是痛苦和悔恨。
「再者,」林知秋继续道,「王爷如今已是太子有望,将来必当继承大统。皇后之位,自然需要更有价值的联姻。我林知秋已经成了当初的政治使命,如今就让我留在西域,为两国友好尽一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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