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钥匙打开公寓门时 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权顺荣的公寓位于一栋安保森严的高层建筑里 宽敞明亮 却冷清得不像有人常住
你拖着行李站在客厅中央 一时不知道该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哪里 权顺荣在电话里说让你自己选个房间 可这感觉太奇怪了——像是擅自闯入别人的私人领地
最后你选择了较小的一间卧室 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书桌外几乎空无一物 至少这样你不会太有负罪感
打开行李箱时 你发现妈妈偷偷塞进去的一盒家乡特产——权顺荣小时候最爱吃的松饼 你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想起十岁的权顺荣每次来你家 第一件事就是冲向厨房问有没有松饼
"应该放在厨房..."你自言自语着 捧着盒子走出房间
权顺荣的厨房干净得几乎不像有人使用过 你打开冰箱 里面除了几瓶矿泉水、能量饮料和看起来是经纪人放的健康餐外 几乎空空如也 你叹了口气 把松饼放在料理台上 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储物柜
柜门弹开 一个陈旧的小盒子从顶层掉了下来 啪地摔在地上 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啊 糟了！"你慌忙蹲下去收拾 却发现散落在地的是一叠照片和几张小纸条 你拾起最上面的一张照片 呼吸瞬间凝滞
那是七岁的你和八岁的权顺荣 在乡间小河边 两个泥猴子似的小孩冲着镜头咧嘴大笑 权顺荣的手臂紧紧搂着你的肩膀 照片边缘已经泛黄 但被人精心塑封过
你的手指微微颤抖 继续翻看其他照片：你们一起在学校的才艺表演上跳舞 权顺荣初中毕业时你站在他身边做鬼脸 他离开家乡前两人在火车站台的合影...每一张都被仔细保存着 有些甚至过了塑
最下面还有几张皱巴巴的小纸条 上面是孩童稚嫩的笔迹：
[明天老地方见 给你带松饼！—顺荣]
[oo是大笨蛋！但就算你是笨蛋我也喜欢你—顺荣]
[我要去首尔当练习生了 等我成了大明星 你就来做我的舞伴！约好了！—顺荣]
你的视线模糊了 这些纸条你也有完全一样的另一半 都收在家乡卧室的饼干盒里 你以为只有你还记得这些童年琐事 没想到权顺荣也一直珍藏着
"你在干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猛地抬头 看见权顺荣站在厨房门口 脸色苍白 你这才意识到自己擅自翻看了他的私人物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它自己掉下来的..."你慌忙解释 手忙脚乱地想把东西塞回盒子里
权顺荣快步走过来蹲下 从你手中接过盒子和照片 他的手指碰到你 凉得不正常
"没关系"他的声音缓和下来"只是些旧东西"
他小心地把照片和纸条收回盒中 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你注意到他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在厨房顶灯下投下一片阴影
"你还留着这些啊..."你轻声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权顺荣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把盒子放回柜子高处 然后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饿了吗？我叫了外卖 应该快到了"他完全避开了你的问题
你咬了咬下唇 点点头 你们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仿佛那些照片和纸条里包含的情感太过赤裸 让两人都不知如何面对
外卖送到后 你们沉默地坐在餐桌两端吃饭 权顺荣时不时看手机 回复工作消息 你就偷偷观察他 发现三年时光不仅改变了他的身高和轮廓 还给了他一种陌生的疏离感——像是他周围有一层透明的墙 看得见却摸不着
"明天开学？"权顺荣突然问道
"嗯 首尔大学美术学院 "你回答，"但我有点担心找不到路 校园太大了"
权顺荣放下筷子 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我把课表和校园地图发给你了 红色标记是你的教学楼 蓝色是食堂和图书馆”他顿了顿 "明天我有行程 没法送你 但结束后可以去找你吃晚饭”
你心头一暖“谢谢你 顺荣欧巴”
这个称呼让权顺荣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但他很快掩饰过去“早点休息吧 你明天要早起”说完 他起身把外卖盒收拾好 动作利落地像在练习室结束训练后收拾自己的东西一样
你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打开手机相册 翻出家乡的照片——同样的合影 同样的纸条 只是保存在手机里 一种奇异的温暖在胸口扩散开来 但紧接着又是一阵失落 现在的权顺荣和记忆中那个会拉着你的手满山跑的男孩 似乎已经是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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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你被闹钟惊醒时 公寓里已经空无一人 餐桌上放着一份三明治和一张纸条：
[记得吃早餐 钥匙在门口托盘 有事打电话 —顺荣]
字迹工整得像打印出来的 和盒子里那些歪歪扭扭的童年纸条形成鲜明对比
首尔大学比你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开学典礼后 你试图按照权顺荣发的地图找到美术学院的教室 却在错综复杂的校园里彻底迷了路 眼看上课时间就要到了 你焦急地拦住一个路过的学生询问
"艺术学院？哦 你得去西校区 这里是主校区 要坐校内巴士”对方好心指点
你道谢后匆忙赶往巴士站 却错过了刚开走的一班车 下一班要等二十分钟 上课肯定迟到 你咬了咬牙 决定步行过去
二十分钟后 气喘吁吁的你发现自己不仅没找到艺术学院 反而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区域 一栋现代风格的建筑前挂着"传媒学院"的牌子 你决定进去问问路
推开玻璃门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两侧是各种工作室和教室 你正想找个人问路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
"...真的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这次新专辑我们投入了很多心血..."
是权顺荣的声音！你惊讶地循声走去 拐过弯后看到一扇半开的门 里面似乎是一个小型录音室 你悄悄探头 看到权顺荣戴着耳机坐在麦克风前 对面是一面玻璃墙 后面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操作设备
"现在我们来读下一位听众的留言..."权顺荣低头看屏幕 突然他的表情凝固了 "这位听众说...啊..."
他抬起头 正好与门缝中的你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瞬间睁大 明显吓了一跳
你这才意识到自己闯入了什么地方 慌忙后退 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消防器材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录音室里的所有人都转过头来 权顺荣的脸色变得煞白
"对不起！我迷路了..."你手足无措地道歉 转身就要跑
"等等！"权顺荣的声音从耳机和现实同时传来 有种诡异的回声效果。
太迟了 一个工作人员已经冲出来拦住了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这是直播现场！"
"我...我是首尔大学的新生 我迷路了..."你结结巴巴地解释 感觉血液都冲到了脸上
这时权顺荣也出来了 他已经摘下了耳机 "她是...我表妹 "他语气平静 但你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刚来首尔 今天第一天开学”
工作人员狐疑地看着你们 这时耳机里似乎传来什么指示 他脸色一变“导演说刚才的动静被收进去了 还有她的声音...网上已经有人在问了”
权顺荣深吸一口气 转向你："你先去我休息室等着 就在走廊尽头右转”他声音很轻但不容置疑 “别乱跑”
你羞愧地点点头 快步离开 你能感觉到背后所有人的目光 像针一样扎着你
权顺荣的休息室很小 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桌子 你坐在那里 度秒如年 半小时后 门被推开 权顺荣和一个穿着时尚的高个子男生一起进来
"这位是金珉奎 我的队友"权顺荣介绍道 声音疲惫"他会先送你回家"
金珉奎友好地笑了笑 但眼神中带着审视 "你好 顺荣的'表妹' "他故意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你低下头："对不起 给你添麻烦了"
权顺荣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只是..."他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说 "珉奎会解释情况 我得回去处理后续 可能今晚会很晚回来”
金珉奎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SUV 上车后 他递给你一瓶水："别太担心 这种事情偶尔会发生"
"真的很严重吗？"你小声问
金珉奎瞥了你一眼："你知道SEVENTEEN现在有多红吧？尤其是顺荣 他是主舞 粉丝多得可怕 "他叹了口气“刚才那段意外播出去了 网上已经炸开锅 都在问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是谁。"
你的心沉了下去："我是不是...害了他？"
"那倒不至于"金珉奎转动方向盘，"公司会处理 只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你们真的是表兄妹？"
你握紧了水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啊 青梅竹马。"金珉奎点点头 嘴角微微上扬 "难怪顺荣那小子最近总是心不在焉"
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好沉默 金珉奎也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打开了音乐 恰好是SEVENTEEN的新歌
回到家后 你鼓起勇气打开社交媒体 搜索权顺荣的名字 热门话题里赫然挂着"权顺荣 神秘女子" 点进去后是你模糊的侧影照片 以及各种猜测
[绝对不只是表妹那么简单！他眼神都变了！]
[私生饭吧？居然追到电台去了 真恶心]
[听说那女的住在他家？公司不管管吗？]
每一条评论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你关掉手机 蜷缩在沙发上 眼泪无声地滑落
晚上十一点 权顺荣终于回来了 他看起来疲惫不堪 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黑眼圈
"公司发了声明 说你是远房表妹 暂时借住在我这里。"他直接走到厨房 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完 "接下来几天可能会有人跟拍你 别理会 也别单独出门 "
你站在客厅中央 手指绞在一起："对不起 我没想到..."
"不是你的错 "权顺荣放下杯子 声音软了下来"首尔大学是容易迷路...明天我让经纪人找个人接送你去学校 直到风波平息"
"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
"oo"权顺荣打断你 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这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的粉丝...有些很极端 如果她们认定你和我有什么特别关系 可能会伤害你"
你哑口无言 但也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权顺荣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一个连最基本的人际关系都要被监控和限制的世界
"我知道了 "你低声说
权顺荣的表情柔和下来："早点休息吧 对了"他走向自己的房间 中途停下 "盒子里的东西...谢谢你没有告诉别人"
你抬起头 对上他的眼睛——那里有你熟悉的温度 像是冰层下涌动的暖流
"我的那一半 也一直留着"你轻声回答
权顺荣微微睁大眼睛 然后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微笑 点了点头走进房间 轻轻关上了门
你站在原地 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这一刻你突然明白 无论时光如何流转 无论身份如何变化 那个在你记忆里闪闪发光的权顺荣 从未真正消失
而这一点认知 比任何网络暴力都更让你害怕——因为你不确定 自己是否还能继续假装这只是单纯的青梅竹马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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