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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岑以欢的“用心良苦”后,不等陈鹤意开口,董思成先给她说了一顿,无非是什么斩断烂桃花,害怕自家小白菜被拱了,诸如此类。
岑以欢则认为,有郑聿礼那么一个前车之鉴,当然要将选择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给陈鹤意物色一个更好的,很有必要。
陈鹤意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不想掺和两口子的争执,便率先转身回休息室换衣服去了。
“陈老师,需要我帮忙吗?”
陈鹤意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好的,我先去还道具了。”
陈鹤意好,辛苦你了。
陈鹤意随口应着,抬手拆卸着头上的发饰,如释重负般呼出口气。先别管演技如何,她以后是不会再演戏了。
动作进行到一半,颈后的几缕碎发缠绕在一枚珍珠发夹上,扯得头皮微微刺痛。她蹙起眉,正集中精神想解开,身后那扇本以为锁好的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道缝隙。
陈鹤意谁?
察觉到细微的响动,陈鹤意紧张地捂住还没完全褪去的衣服,警惕地转过身查看。
丁程鑫反手迅速地将门合上,无声地落了锁。他靠在门板上,高大的身影几乎填满了门口的空间,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此刻没了平日镜头前的清澈笑意,沉沉地看着她。
陈鹤意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陈鹤意有些不满地皱着眉。看来平时笑脸给多了,才让他有种她脾气很好的错觉。
丁程鑫非但半分不惧,反倒一步步朝她逼近,身影压下来的瞬间,她整个人便被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
狭小的休息室因为他的逼近而显得更加局促。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随着距离的拉近而愈发清晰。
丁程鑫别动。
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向后探去,轻而易举地将那枚缠着头发的珍珠发卡取了下来。
刺痛感令陈鹤意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丁程鑫没有收回手,反而张开掌心,小心翼翼地覆在她被扯痛的地方,轻轻揉了起来。
陈鹤意怎?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当暖男的?
陈鹤意下意识偏过头想躲开他的触碰,却被他更快一步扣住后颈,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脸,与他对视。
丁程鑫我?我当然是过来讨没算完的账的。
话音未落,他的手移向她的唇瓣,指腹轻轻碾过那抹嫣红,生生将口红蹭花了些,更加让人萌生出想要蹂躏的冲动。
丁程鑫俯下身,目标明确地锁定了她微启的唇,一点点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陈鹤意无情打断。
陈鹤意出去,今天不想亲。
听到这话,丁程鑫先是一怔,眼底的情绪凝固了半秒,待回过神来,被气笑了。
丁程鑫果然是心狠的女人啊,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是怕被他看到吗?
丁程鑫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满足需求的工具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陈鹤意我们难道不是各取所需吗?
丁程鑫突然哑口无言。
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他又能高尚到哪里去呢?
无非只有他沉溺在了暧昧的漩涡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