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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抱着陈鹤意乘坐酒店的内部电梯回到了楼上。他不知道她的房卡放在哪儿了,只能先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人放置在床上就要离开。
然而陈鹤意环住他脖子的胳膊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他迅速将手撑在两侧,勉强和身下的人拉开些许距离。

卧室没有开灯,玄关处的光线透射进来,逆光洒落,如同一层薄纱笼罩在两人身上。朦胧的光影交织,勾勒出暧昧的氛围。
马嘉祺……贝贝?
马嘉祺鬼使神差地喊出了她的小名,却又觉得过于亲密,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陈鹤意掀起眼皮,瞳孔中倒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陈鹤意……抱抱我。
马嘉祺闻言,身体一僵,还以为是他自己听错了。直到娇软的身躯主动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脖颈,痒得他浑身一颤。
下一瞬,陈鹤意松开了胳膊,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她的呼吸渐趋平稳,沉沉地坠入梦乡。这倒给了某人落荒而逃的机会。
黑暗中,门锁落下的瞬间,一双杏眼缓缓睁开,眸光清明,没有半分醉意。
马嘉祺关上门,却依旧难以平复此刻翻涌的内心,甚至双腿发软。
丁程鑫你怎么站在这儿了?
丁程鑫和宋亚轩刚把刘耀文安顿好,一出门便看见马嘉祺站在门外。
他抬手摸了摸颈侧,有些难以解释。
顺着他的动作,宋亚轩眼尖地发现那抹蜜桃粉的唇印,顿时瞳孔地震。他颤颤巍巍地抬起胳膊指向那里,说起话来也有些结巴。
宋亚轩这这这这是什么?
丁程鑫的视线落在他颈侧,表情凝重。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拿给马嘉祺看。
马嘉祺喉咙一紧,连忙开口解释。
马嘉祺陈鹤意喝多了,我送她回来的……她闹,难免会蹭到她的口红。
马嘉祺我找不到她的房卡,只能让她先睡我的房间。
他有些心虚。毕竟陈鹤意醉酒后闹不闹,只有他自己知道。
分明是一只乖乖小兔,哪里会闹。
马嘉祺今晚我只能和你们挤一挤了。
马嘉祺耸了耸肩,一副遗憾的样子。
虽然他的说辞中漏洞百出,但是糊弄纯情大男孩还是绰绰有余。
丁程鑫发了个哈欠,径直走进房间。
丁程鑫这桩好差事送给阿宋了。
宋亚轩哇塞,我同意没啊?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带着哥哥回去了。
浴室里。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滑过喉结,随后继续蜿蜒,最终隐匿于人鱼线的轮廓中。
马嘉祺倏地睁开双眼。
他倒是洗上了热水澡,但就这么把陈鹤意一个人丢在冷冰冰的房间里,既没有喂她解酒汤,也没有替她盖上被子,这一夜,她能睡得安稳吗?
他想着联系一下陈鹤意的经纪人或者助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联系方式。再说了,就算联系上了,她此刻留宿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是很好解释。
马嘉祺……要不然回去看看吧。
这么想着,马嘉祺关上花洒。
擦拭水珠的手一顿。
可是自己如果去的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更解释不清。
而且,她好像,吻了自己。
回忆起离开前的暧昧动作,马嘉祺瞬间红温,伸手重新打开了花洒。
心事重重,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绝对是他二十二年来最没良心的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