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颗心在靠近40%-
…
阮清柠站在玄关换鞋，瞥见他正对着镜子整理队服领口，深蓝色布料衬得他眉眼愈发沉静。
昨夜煮药的余温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她移开目光，刻意让声音带上轻快的尾调。
阮清柠“今天训练完早点回来？”
阮清柠“我请了朋友吃饭。”
王楚钦扣袖扣的动作微顿。
王楚钦“好。”
他弯腰系鞋带时，后颈的碎发随着动作轻晃。
玄关感应灯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叮——”
手机震动声打破沉默。
沈听发来消息。
沈听“老地方包间，我们提前去点菜！”
阮清柠笑着打字回复，余光瞥见王楚钦已经背上包，站在门口等她出门的姿态。
餐厅包间里，方真唯正举着菜单和服务员争论。
方真唯“这个芝士焗龙虾必须加双倍芝士！”
方真唯“清柠大病初愈，得补补！”
江稚绪趴在桌上调色盘，画笔在餐巾纸上勾勒出歪歪扭扭的人像，抬头看见阮清柠，立刻跳起来熊抱。
江稚绪“瘦了瘦了！”
江稚绪“那个王楚钦是不是欺负你了？”
阮清柠“胡说什么。”
阮清柠被勒得直笑，余光扫见沈听正把热毛巾叠成兔子形状。
方真唯突然凑近，压低声音。
方真唯“老实交代，那天半夜买药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话音未落，包间门被推开，王楚钦带着冷空气走进来，运动服上还沾着训练场的橡胶味。
空气瞬间凝固。
江稚绪的画笔啪嗒掉在盘子里，方真唯举着菜单的手僵在半空。
王楚钦显然也没料到这场面，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阮清柠泛红的耳尖。
王楚钦“抱歉，训练超时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沉，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运动包的拉链。
沈听“快坐快坐。”
沈听打破僵局，把热毛巾塞进他手里。
沈听“早就听说国手风采，今天可算见着真人了。”
方真唯立刻接话。
方真唯“对对对！”
方真唯“能不能现场表演个发球？”
方真唯“我们包间有桌子。”
她夸张的动作惹得江稚绪笑出眼泪，阮清柠却注意到王楚钦紧绷的肩膀。
阮清柠“别闹。”
她把菜单推到王楚钦面前。
阮清柠“想吃什么自己点。”
王楚钦垂眸点菜，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点的却全是她平时爱吃的。
江稚绪突然用叉子敲了敲盘子。
江稚绪“我说，你们俩现在算什么关系啊？”
包间瞬间安静，连空调的风声都清晰可闻。
阮清柠捏着筷子的手指发白，听见王楚钦放下菜单的声音。
王楚钦“她需要帮忙时，我会在。”
他的语气平静，却像块石头砸进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方真唯吹了声口哨。
方真唯“这回答，满分！”
阮清柠低头扒饭，突然尝到咸涩。
原来眼泪掉进了碗里。
她慌忙用袖子擦脸，却听见王楚钦在对面轻声说。
王楚钦“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这话太过自然，自然得让她心脏抽痛。
记忆里父亲继母从未说过类似的话，连生病时都是一句“别耽误事”。
她抬头看他，却撞进一双盛满关切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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