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颗心在靠近27%-
…
训练基地的乒乓球撞击声震耳欲聋。
王楚钦的扣杀接连失误，乒乓球滚落在地，在瓷砖上划出细长的弧线。
樊振东捡球时撞了撞他的肩膀。
樊振东“大头，又走神？”
樊振东“昨晚偷偷约会去了？”
周围响起队友们的哄笑。
王楚钦的球拍重重磕在球台上，金属与塑料碰撞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他想起凌晨推开家门时，玄关处阮清柠整齐摆放的拖鞋，想起她蜷缩在被窝里的单薄背影。
王楚钦“最近比赛要紧，别想这些。”
许昕擦着汗走过来，毛巾搭在肩头。
许昕“年轻人啊，别把自己绷得太紧。”
他往王楚钦手里塞了瓶运动饮料。
王楚钦拧开瓶盖，仰头痛饮，冰凉的液体冲刷着发烫的喉咙。
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储物柜，那里躺着便利店买的泡面，包装上的卡通笑脸似乎在嘲笑他的口是心非。
午后的咖啡厅飘着焦糖玛奇朵的甜香。
方真唯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羽绒服上还沾着雪粒。
方真唯“我在商场碰见你后妈了，她拽着我问你和王楚钦什么时候要孩子！”
正在拉花的阮清柠手一抖，奶泡在咖啡表面晕开，毁掉了精心绘制的玫瑰图案。
方真唯“她还说……”
方真唯压低声音。
方真唯“王楚钦是国家队的金龟婿，你要是抓不住……”
阮清柠“够了。”
阮清柠的声音比冬日的拿铁更冷，她摘下围裙扔在吧台。
阮清柠“我去仓库补货。”
转身时，撞翻了沈听放在桌边的马克杯，褐色咖啡在木质地板上蜿蜒成河，像道淌血的伤口。
仓库的白炽灯嗡嗡作响，阮清柠蹲在货架前，数着咖啡豆包装袋上的条形码。
后妈的声音在耳边盘旋。
万能角色“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嫁得好。”
万能角色“你看看你，都23了还这么不懂事。”
她抱紧膝盖，额头抵在冰凉的铁架上，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江稚绪“清柠？”
江稚绪的声音带着担忧。
江稚绪“方真唯不是故意的。”
阮清柠深吸一口气，用袖口擦掉眼角的湿润，抓起一旁的扫帚。
阮清柠“我没事，就是咖啡洒了要收拾。”
推开门的瞬间，她撞进一双盛满关切的眼睛。
沈听站在门口，手里捧着新泡的咖啡，拉花是歪歪扭扭的小熊图案。
……
训练结束时，夜幕已经笼罩城市。
王楚钦站在储物柜前，盯着便利店的塑料袋迟迟未动。
电梯下降时，金属壁面映出他紧锁的眉头，和口袋里那张被攥皱的便签边角。
雪又下起来了，阮清柠站在咖啡厅落地窗前，看着雪花在路灯下飞舞。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她摸出来的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是王楚钦的消息，简洁得像块冰。
王楚钦“今晚不回家吃饭。”
玻璃上的倒影模糊了她的表情，她对着满室咖啡香轻声说。
阮清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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