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颗心在靠近25%-
…
凌晨两点十七分，王楚钦的运动鞋碾过积雪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仰头望着公寓楼，整栋建筑只剩零星几盏灯，像黑夜里疲惫的眼睛。
阮清柠卧室的窗户漆黑一片，他盯着那方黑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兜里便利店塑料袋的提手，袋角被体温焐得微微发软。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时，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换鞋时，右脚的冰刀鞋磕在鞋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僵在原地，侧耳听着主卧方向的动静，唯有老式冰箱压缩机的嗡鸣在寂静中回荡。
走廊尽头，阮清柠的拖鞋整齐摆放在地毯边缘，左边那只被阳光晒得微微褪色，像在等待永远不会到来的归人。
浴室的热水冲刷着脊背，王楚钦却感觉不到暖意。
水珠顺着他的肩胛滑进排水口，恍惚间竟像是阮清柠在咖啡厅递来的那杯咖啡，滚烫的液体溅在虎口的触感又清晰起来。
他胡乱抹了把脸，关掉花洒，水珠顺着发梢滴在瓷砖上，发出单调的滴答声。
裹着浴巾推开浴室门，整间屋子安静得近乎诡异。
王楚钦站在主卧门前，掌心贴着冰凉的门板。
门内没有任何声响，连呼吸声都被厚重的隔音吞噬。
他想起白天孙颖莎说阮清柠做的熊猫拉花，想起她递咖啡豆时指尖画的笑脸，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只是将额头抵在门上，数着自己紊乱的心跳。
门把下压的瞬间，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
门缝里泄出微弱月光，勾勒出床铺上隆起的轮廓。
阮清柠蜷缩在被子里，马尾辫散落在枕头上，发梢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床头柜上倒扣着手机，旁边摆着半杯凉透的水，杯壁凝结的水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王楚钦的手指悬在开关上方，最终还是缓缓收回。
他注意到床头相框转向了墙壁，露出斑驳的背板。
那是他们婚礼时摆在客厅的照片，此刻却像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两个同床异梦的人。
夜风拍打着窗棂，窗帘掀起的瞬间，他看见阮清柠睫毛轻颤，似乎在梦中皱起了眉。
退回客房的脚步比来时更轻。
王楚钦靠在门上，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发呆。
枕头还保持着早晨出门时的形状，棱角分明得像他们之间刻意维持的距离。
他摸出便利店买的热饮，包装上的卡通图案在黑暗中泛着荧光。
……
阮清柠其实并未睡着。
她听见王楚钦回家的每一个声响，从换鞋时冰刀鞋的磕碰，到浴室传来的水流声。
当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口，她攥紧了被角。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她数着自己不规律的呼吸，直到那道身影终于离开。
黑暗中，她翻了个身，触到枕头下的相框。
母亲温柔的笑容被压在身下。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吓得她几乎跳起来。
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看见锁屏界面上王楚钦名字旁的红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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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大王极致的拉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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