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搞砸相亲

-当两颗心在靠近1%-

…

深秋的北京裹着层冷冽的霜，阮清柠蜷缩在咖啡厅角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马克杯边缘。

杯口残留的咖啡渍晕开细小裂纹，像极了她千疮百孔的生活。

手机在木质桌面上震动，屏幕亮起时，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是后妈发来的消息，配着张西装革履的男人照片，文字简短得像判决书。

万能角色“明晚六点，四季酒店，别再搞砸。”

咖啡机的蒸汽突然喷出，发出尖锐的嘶鸣。

阮清柠猛地起身，后背撞翻了身后的糖罐，方糖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正在柜台擦拭杯子的江稚绪抬头，画笔在素描本上拉出歪扭的线条。

江稚绪“又是相亲？”

沈听从笔记本电脑后探出头，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

她总是能敏锐捕捉到阮清柠情绪的细微变化，此刻目光里满是担忧。

沈听“这次别硬撑了？”

阮清柠“撑不住也得撑。”

阮清柠弯腰捡拾方糖，玻璃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枯叶打着旋儿落在行人肩头。

她想起上个月在相亲局上故意把芥末挤进提拉米苏，看着对面男人涨红的脸和呛出的眼泪，后妈当场掀翻了餐桌。

那次之后，父亲只是沉默地捡起地上的瓷片，仿佛那只是件再平常不过的家务。

方真唯风风火火推门而入，手里的奶茶在寒夜里腾起白雾。

方真唯“听说了听说了！”

方真唯“我同事的表哥是个海归，年薪百万还没谈过恋爱......”

话音未落就被江稚绪一个抱枕砸中脑袋。

江稚绪“你少跟着瞎起哄！”

江稚绪把素描本摔在桌上，画里的少女眉眼倔强，却在眼角晕开大片乌云。

江稚绪“清柠都快被相亲逼疯了！”

阮清柠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打开手机翻出聊天记录。

三天前的消息，后妈发来的消息带着刺人的锋利。

万能角色“你看看隔壁家小雯，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万能角色“你再这么折腾，小心哪天我把你打包扔到山沟沟里！”

次日傍晚，四季酒店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阮清柠穿着件夸张的荧光绿卫衣，故意把头发扎成两个歪歪扭扭的辫子。

对面的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在她身上扫过，露出疑惑的神色。

万能角色“阮小姐平时......就喜欢这种风格？”

阮清柠“对啊，我还喜欢收集蛇蜕和蝙蝠标本。”

阮清柠往牛排上倒了整整半瓶番茄酱，猩红的汁液顺着餐盘边缘流淌。

阮清柠“你知道吗？”

阮清柠“蝙蝠倒挂着睡觉的时候，像不像一个个黑色的问号？”

男人的喉结剧烈滚动，额角沁出细汗。

阮清柠故意把叉子咬得咯咯作响，眼神突然变得神秘兮兮。

阮清柠“其实我昨晚梦到外星人了，他们说地球人都是实验品......”

手机适时响起，是方真唯的来电。

阮清柠接起电话就开始夸张地尖叫。

阮清柠“什么？我的咖啡厅被外星人占领了？！”

阮清柠“好好好，我马上来！”

她抓起包冲出包厢，临走前还不忘把红酒泼在地毯上，留下男人呆坐在一片狼藉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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