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问道，声音带着一丝痛苦。
我将我的困境，以及那个神秘人安排我假扮温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我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试图推卸责任。我只是陈述事实，等待着他的审判。
听我的叙述，陆景川沉默了很久。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失望，有愤怒，还有一丝……怜悯？
「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钱？」他问道。
「不是。」我立刻否认，「一开始是。但后来……」
我顿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能说我爱上了他，因为那听起来像是一个拙劣的借口。
「后来怎么了？」他追问。
「后来，我在和您相处的过程中，渐渐了解了您。」我低声说，「我知道您是一个善良、有担当的人。我为我的行为感到非常愧疚。」
「愧疚？」他冷笑一声，「如果不是温眠的妹妹找上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
我无言以对。我不知道。也许永远不会。
「我……对不起。」我只能这么说。
「对不起有用吗？」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状态吗？我失忆了，对一切都感到迷茫和不安。而你，却利用我的脆弱，欺骗我的感情。」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狠狠地割着。我无从辩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对不起。」我重复道，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转过身，看到我哭泣的样子，眼神似乎软化了一些。
「哭有什么用？」他语气依然生硬，但少了一丝锋利，「你知不知道，失忆的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有多么痛苦？我拼命地想找回记忆，想找回温眠。而你，却在那里演戏，骗我。」
「我没有骗您的感情。」我辩解道，「我只是假扮温眠，想让您对她死心。」
「假扮温眠，难道不是在骗我的感情吗？」他反问道，「你让我以为你就是温眠，让我对你倾诉我的思念和爱。这难道不是欺骗？」
我哑口无言。是的，他说的对。我假扮温眠，就是为了让他相信我是温眠，然后对他产生感情。
「对不起，陆先生。」我哽咽着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错了？」他走近我，眼神复杂，「温冉，你知道我最不能原谅的是什么吗？」
我抬头看向他，泪眼模糊。
「我最不能原谅的是，」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痛苦，「我竟然在失忆期间，对一个假扮温眠的你，产生了感情。」
我的心猛地一颤。他说什么？他对假扮温眠的我，产生了感情？
「您……您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即使是那个虚假的温眠，也让我动心了。」他眼神痛苦，「我努力想找回温眠，却发现，我好像爱上了扮演温眠的你。」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我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您……您别开玩笑了。」我语无伦次。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