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走自己熟悉的路线。我选择了一段节奏感很强的动作组合,然后加入了几个我反复练习过的技巧动作。观众反应还不错,但明显比对眼镜蛇的反应差一些。
第一轮结束,我落后10%左右。
休息时,阿飞在我耳边低声说:"下一轮拼一把,用那个头对地的动作,观众喜欢那个。"
我犹豫了。那个动作虽然看起来惊险,实则相对安全,但需要很好的颈部力量和控制力。我只成功做过几次,在这种高压环境下,风险不小。
但为了赢,为了那笔可能改变我和家人生活的奖金,我点了头。
第二轮,眼镜蛇明显加大了难度,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地板技巧,甚至有一个空翻动作,看不出他有任何伤病影响。观众反应热烈,大屏幕上的支持率向他倾斜更多。
轮到我了,这是最后的机会。我按计划执行,前半段都很顺利,观众反应逐渐热烈起来。在最后三十秒,我准备使用那个"杀手锏"。
我开始了助跑,准备一个翻转后进入那个看似头部着地的动作。但就在关键的跳跃瞬间,我感觉右脚踝一阵刺痛——之前的动作可能扭到了。
在空中,我意识到姿势不对,但已经来不及调整。我尝试用肩膀代替头部承重,但角度不对,重心不稳,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疼痛立刻席卷全身。我的右肩和颈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几乎无法呼吸。观众一片哗然,有人甚至尖叫起来。
阿飞和几个工作人员迅速冲上舞台。我试图站起来证明自己没事,但右肩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移动。
"别动!"阿飞严肃地说,然后转头对其他人说:"叫救护车!"
"不要,"我挣扎着说,"我没事,比赛还没结束..."
但阿飞坚决地摇头:"比赛结束了。你需要去医院。"
在等救护车的几分钟里,眼镜蛇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水:"动作不错,就是时机选得不好。下次量力而行。"
我苦笑。可能不会有下次了。
救护车来了,我被送往医院。检查结果还算幸运:右肩轻微脱位,颈部软组织挫伤,没有骨折或更严重的损伤。医生给我固定好肩膀,开了些消炎止痛药,告诉我需要休息至少两周。
第二天中午,阿飞来医院看我,带了些水果和一个信封。
"这是昨晚的出场费,一万块。"他说,"虽然你输了,但表现很好,这是场子的心意。"
我没想到会有这笔钱,感激地接过来:"谢谢。"
阿飞欲言又止,最后说:"你的舞蹈天赋很好,但这种地下赛事太危险。我建议你去正规的舞蹈学校系统学习,或者参加正规比赛。"
我点点头,但心里明白,正规培训的费用远不是我能负担的。
"对了,有个人想见你。"阿飞说,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进病房。
"我是李文,移动的投资人之一。"男人自我介绍,"看了你两场比赛,觉得你很有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