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跳加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必紧张。"老者将玉瓶还给我，"我只是好奇，萧亦是如何说服你配制解药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您知道...？"
"我当然知道。"老者叹息，"萧亦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心思我如何不明白？他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不愿随波逐流。当他提出要请你入宫时，我就猜到他有自己的打算。"
"那您为何还要..."
"默许他的行为？"老者笑了，"因为我希望看到他成长，做出自己的选择。哪怕这个选择与我相悖。"
我全被这番话震惊了，不知该如何回应。
"孩子，我今日来并非阻止你们。恰恰相反，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我疑惑地看着他。
老者点头："圣上中的毒，并非我所下。而真正下毒之人，你们尚未发现。"
"不是您...那会是谁？"
"这正是我希望你们查明的。"老者神情忽然变得严肃，"江姑娘，你母亲当年所见所闻，并非全部真相。玄阳堂确实参与了政治，但我们的初衷并非控制朝政，而是匡扶正道，防止奸臣当道。"
"那我母亲为何会..."
"误解。"老者苦笑，"加上有人从中挑拨，导致我与你母亲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等我想解释时，她已经离开了。"
我不知该信他与否，但他的话确实让我心生动摇。
"若您所言属实，为何现在才来找我？为何不早些解释？"
"时机未到。"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现在你已经配制好解药，接下来，就看你们如何运用它了。"
老者说，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
不久后，萧亦匆匆赶来："我刚刚看到外祖父从这里出去，他对你说了什么？"
我将方才的对话如实相告。
萧亦闻言，面色变得极为复杂："外祖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给圣上下毒的另有其人？"
"我也不解。但无论如何，解药已经配好，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萧亦思索片刻："明日午时，圣上将接见你。届时你带着解药入宫，我会在御前等你。"
我点头应允。
第二日正午，我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裙，带着那瓶解药，在内侍的引领下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比我想象的要简朴许多，没有过多装饰，只有几案几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一派文人气息。
圣上端坐在书案后，年约四十，面容清癯，眼神却异常锐利。萧亦站在一旁，神情恭敬。
"这位就是江氏药铺的江姑娘？"圣上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中气十足。
我恭敬行礼："民女江淑滢，拜见圣上。"
"免礼。"圣上和蔼地说，"听说你医术高明，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被你一剂药方就缓解了不少。"
"民女只是略通药理，侥幸配出有效的方子。"
圣上笑了笑："不必谦虚。萧亦说你今日带来了一剂特效药，可以彻底医治朕的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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