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但你现在成了杀人犯！"王浩大声说，手紧握方向盘，"警察会找上门来的！"

"我知道。"赵兵平静地说，"所以我不会回去了。送我到码头吧，海上的朋友会接应我。"

我和王浩相视一眼，都感到一阵心痛。因为这一次复仇，我们失去了一个兄弟，现在可能又要失去另一个。

车子疾驰在夜色中，向着远方的码头驶去。窗外的景色飞速闪过，像是一场噩梦。

我不敢去想未来会怎样。狗哥死了，但他背后的势力不会放过赵兵，也可能不会放过我们。警察会调查这起杀人案，而赵兵必须在海上度过余生，像个逃犯一样生活。

这就是复仇的代价，用血还血，以眼还眼。为了给老五报仇，赵兵付出了自己的自由和未来。而我们，被卷入这场风暴的人，也将永远背负这个沉重的记忆。

当车子驶入码头的时候，远处的海面上已经能看到一艘小船的灯光。那是赵兵安排的接应。

他下车前紧紧地抱了我一下，轻声说："照顾好老五的家人，还有自己。以后别再踏入那种地方了。"

我点点头，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赵兵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转向王浩，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向那艘小船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王浩和我站在码头上，看着小船的灯光逐渐远去，直到全看不见。夜风吹来，带着海水的咸味，也带走了这个夜晚所有的血腥和暴力。

复仇结束了，但故事并没有结束。这只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在这个充满暴力和仇恨的世界里，每一次报复都会引发新的仇恨，形成一个永远无法打破的恶性循环。

"我们回去吧。"王浩轻声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向车子。心里却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正地摆脱这一切，回到正常的生活。也许永远不会了。因为一旦踏入这个世界，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就是江湖，有恩必报，有仇必复。但代价往往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