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赵兵猛地推开王浩："就这样？老五都死了，你还让我冷静？"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每个人的心里。

我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脑海中浮现出老五的样子。他总是笑着，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从不抱怨。我们一起长大，一起闯荡，他曾经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借钱给我，帮我度过难关。而现在，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

"我去看看他。"我轻声说，然后推开了太平间的门。

老五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血迹。他的脸已经被打得变形，几乎认不出来了。看着他的样子，我感到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这不是普通的拳击比赛造成的伤害，这是有意的谋杀。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感受着皮肤下的冰冷。我知道老五的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和一个上初中的妹妹，她们靠老五的收入维持生活。现在他走了，她们该怎么办？

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滴在老五的脸上。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兄弟，我会给你报仇的。"

当我走出太平间，看到赵兵已经站了起来，眼睛里的泪水已经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怕的决心。

"王浩，"他说，声音出奇地平静，"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我必须做点什么。老五是我兄弟，我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送命。"

王浩长叹一口气："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去找狗哥单挑？你打不过他，只会步老五的后尘。"

"我知道我打不过他，"赵兵眼中闪烁着冷光，"但我可以挑战他，公开地，在擂台上。"

"你疯了吗？"王浩瞪大了眼睛，"狗哥会杀了你的！"

"不会的。"赵兵摇摇头，"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我会用我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我看着赵兵的眼睛，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老五的死深深刺痛了他，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需要为兄弟讨回一个公道。

"我支持你。"我突然说道，惊讶于自己声音的坚定。

王浩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连你也疯了？你们知道狗哥有多危险吗？"

"我知道。"我平静地说，"但我也知道，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就会辜负老五对我们的信任。他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不能让他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赵兵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王浩说："你不用参与进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后果我自己承担。"

王浩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叹了口气："好吧，我不拦你们。但至少让我帮你们联系一下，安排一场公平的比赛。至少在公开场合，狗哥不敢太过分。"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无声地达成了共识。这就是江湖，有恩必报，有仇必复。老五的死不会白费，我们会让那个叫狗哥的人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为老五办了葬礼。简单而肃穆，来的人不多，主要是我们几个兄弟和老五的家人。看着他的母亲和妹妹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我的决心更加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