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枪声。
“砰！”
一个黑影在我身边倒下。
我愣了一下，然后看到老梁站在远处，手里拿着一把枪。
“快走！”老梁喊道。
我没有犹豫，立刻向着老梁的方向跑去。老梁一边开枪一边向我跑来，为我掩护。
我们跑到了一个废弃的渔船旁边，老梁拉着我跳上了船。
“快！开船！”老梁对船上的一个男人喊道。
那个男人是老刘，他一直在船上等着我们。他立刻发动了渔船，渔船冒着黑烟，缓缓地离开了岸边。
“秃鹫”的人追到了岸边，他们对着渔船开枪，子弹打在船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们趴在船上，避开子弹。老梁也举起枪，向岸边还击。
渔船缓缓地驶向大海，岸边的喊叫声和枪声渐渐远去。
我们安全了。
我靠在船舷上，看着岸边越来越远的光点。我的身上很疼，左腿的伤口再次裂开了，鲜血直流。
阿杰和阿虎也都在船上，他们身上也都受了伤，但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
我们沉默地坐在船上，听着海浪的声音。小五的仇报了，但我们的心里并没有轻松的感觉。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老梁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做得很好。”老梁说，“小五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骄傲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漆黑的海面。
这次复仇，我们虽然活下来了，但却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阿杰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发呆。阿虎也受了伤，右手差点残废。我的腿伤虽然没有危及生命，但也留下了后遗症，以后走路会有些瘸。
更重要的是，我们惹上了“秃鹫”背后的势力。虽然他们这次没有得手，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以后可能要一直躲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这真的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为了给小五报仇，我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小五再也回不来了。
海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夜色很深，海面上一片漆黑，仿佛看不到尽头。
船在海上漂着，摇摇晃晃的。我靠在船舷上，任由海风吹拂着我的脸，试图吹散心头的阴霾。腿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我感觉不到，仿佛身体已经麻木了。阿杰坐在船舱里，头埋在膝盖间，一声不吭。阿虎在甲板上抽着烟，烟头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老梁站在船头，看着远方的海面，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我们去哪儿？”我问老梁。
老梁转过头，眼神有些疲惫。
“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老梁说，“然后……我们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离开这个城市……我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城市灯光，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这里有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回忆。但现在，我们却不得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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