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室友公认的拜金女，因为我有个「长期饭票」，偶尔我会缠着他带我去高级餐厅吃饭，但他是否真心，我是不敢想，也不敢问。
1
系主任在毕业前的动员大会上说，「未来的路要靠自己闯，女孩子尤其要擦亮眼睛……」
台下的同学窃窃私语，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我。
「不要被眼前的浮华迷惑，更不能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尊严……」
更多人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鄙夷。
「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靠自己的双手创造未来……」
全场的视线仿佛都钉在了我身上，让我感觉像被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微生物。
动员大会一结束，我就成了议论的中心。我顶着各种或好奇或轻蔑的目光，快步离开了会场，径直回了宿舍。
宿舍里，其他三个姐妹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招聘会做最后的冲刺，空气中弥漫着简历的油墨味和焦虑的气息。只有我，坐在床上，翻看手机里的信息，偶尔回复一两条。
我手里已经拿到了一个知名艺术机构的实习报价，虽然只是实习，但薪资待遇远超同届毕业生，更重要的是，这个机构是无数艺术生梦寐以求的起点。
陈静一边改着她的作品集，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夏晚，你那个……朋友，能不能给我们牵线搭桥，去那个机构看看？」
「是啊，夏晚，那种地方我们想进都进不去，你就发发善心吧。」旁边的李悦也附和道。
我对着手机屏幕露出一个微笑，随口应道，「回头我问问吧，那种地方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我合上手机，站起身准备出门。宿舍门关上的一瞬间，我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低语和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不屑。
2
我那位「长期饭票」名叫顾霆深。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艺术展的开幕式上。那时的我，正因为家里突遭变故，急需一笔钱，四处碰壁。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人们谈笑风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顾霆深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眉眼间带着一丝疏离，却意外地在我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问我，「你的作品很有灵气，可惜少了些打磨。」
那时我才知道，他就是这个艺术展的主办方，一个在艺术圈和商圈都赫赫有名的人物。我鬼使神差地告诉了他我的困境。
他听后，没有同情，也没有轻蔑，只是平静地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我可以帮你，但你需要为我做一件事。」
那件事就是，定期出席一些活动，扮演他的女伴，仅此而已。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向现实低了头。
我们的关系，用他的话说，是「互惠互利」。他提供我需要的帮助，我则扮演他需要的角色。没有感情纠葛，没有逾越界限，一切都维持在一种古怪的平衡中。
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我有时候会忘记这只是一场交易。他会记住我不爱吃香菜，会在我生病时让助理送药过来，会在我忙碌时给我送来热乎乎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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