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将它塞回盒子里,决定一会儿就还给靳雪。奇怪的是,当我下班前去她办公室时,助理说她已经提前离开了,说是有急事。
这太不像她了。靳雪从不早退,甚至经常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
带着些许疑惑,我回家收拾行李。那个装着古怪卡牌的木盒被我放在背包最深处——我决定等回来再还给她。虽然我不信这些,但总编的反常行为还是给我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飞机起飞前,我收到靳雪发来的短信:"记得戴你的护身符。"
我愣住了,我从未跟她提过我有护身符这回事。那是外婆临终前给我的一块青色的石头,据说能避邪挡灾。我出门时常会带着,但从不外显。
我回复:"会的,谢谢关心。"
飞机划过长空,窗外的云层厚重如雪山。我抚摸着口袋里的青石护身符,心中那股不安感始终挥之不去。
到达苏黎世已是次日清晨,阳光温柔地抚过雪山轮廓,照进机场明亮的大厅。导游马克是个典型的瑞士人,金发碧眼,举止礼貌而规整。他带着我和另外四位旅客——一对年轻夫妇杰森和艾米,一位独自旅行的中年妇女玛莎,以及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人汉斯——前往阿尔卑斯山脉的一个小镇。
"我们将在这里适应一天高原环境,然后开始为期三天的雪山徒步。"马克介绍道,"这次路线比较特别,会经过一些鲜有人至的区域,但风景绝对令人惊叹。"
小镇安德马特依偎在群山怀抱中,木质小屋上落满积雪,炊烟袅袅,宛如童话世界。当地人热情却含蓄,对我们这些游客点头致意,却很少主动攀谈。
晚餐时,我们在一家传统餐厅享用奶酪火锅。餐厅墙上挂满了各种动物标本和古老照片,其中一张黑白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一群猎人围着一只巨大的狼,狼的眼睛在黑白照片中异常明亮。
"那是什么?"我指着照片问服务生。
老服务生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微变:"啊,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当地传说中的'雪狼',据说它不是普通的狼。"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服务生犹豫片刻,摇了摇头:"只是些老人的故事罢了,不值一提。"
他匆匆离开,显然不愿多谈。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但其他人种子更关心明天的行程,我也就没再追问。
当晚,我在旅馆的小木屋里难以入睡。窗外月光如水银般洒在雪地上,反射出幽蓝的光芒。我起床喝水时,无意中看到床头柜上的青石护身符似乎在发光,微弱但确实存在。
"一定是月光的反射,"我自言自语,"我太累了。"
但当我再次躺下,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狼嚎,低沉而悠长,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像是就在耳边响起。我猛地拉上窗帘,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清晨,我们早早出发。天空晴朗无云,阳光下的雪山壮丽得令人窒息。马克检查了每个人的装备,特别强调了通讯和保暖设备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