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还有，这个给你。"杜小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和张远给我的那个很像，"保平安的，你带着。"

我道谢收下，然后登上了大巴车。车子启动时，我透过车窗，看到杜小敏站在村口，向我挥手告别。阳光下，她的长发随风飘动，笑容灿烂，与昨晚那个惊恐的女孩判若两人。

回到北京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了张远，告诉他我在大理的经历。

"你说呢，是巧合还是真的有那么邪乎？"我半开玩笑地问。

张远听，表情严肃："你真的在那个石洞里过夜了？"

"是啊，怎么了？"

"据说那个山上的确有个古老的水族祭坛，"张远沉声说，"传说满月之夜，水族会选择一个外来者作为祭品，但如果有本地人保护，祭品就能免于被带走。也许...杜小敏救了你一命。"

我大笑起来："得了吧，整得这么玄乎。那不过是场意外的洪水，再加上一些巧合罢了。"

张远没有笑，只是意味深长地说："带上我给你的护身符了吗？"

我这才想起来，那个护身符一直塞在我包里，我都忘了它的存在。

"带了，不过根本没用上。"我轻松地说。

张远点点头："没用上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归了正常的工作生活。直到一周后，我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下次满月之前，记得回来看我。"

署名是杜小敏。

我愣了一下，回复道："好啊，下次有机会一定去。"

对方很快回复："不是有机会，是必须。满月之前。"

我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但还是回复道："好的，我记住了。"

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站在洱海边，月光如水，湖面上有许多穿着白衣的人在缓缓行走，他们的脸模糊不清，手里举着长长的火把。我想逃，却发现自己的脚被什么拽住了，低头一看，一双惨白的手从水中伸出，紧紧抓住我的脚踝...

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满身冷汗。窗外，月亮正圆，一轮皎洁的满月高悬夜空。

我起身去厨房喝水，经过客厅时，无意间看到放在茶几上的那个小布袋——杜小敏给我的护身符。不知怎么回事，布袋变得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布袋，里面是一小块雕刻着奇怪符文的玉佩，上面似乎有水滴在缓缓流动...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是张远打来的。

"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我又梦见你了，"张远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在水里...有人在拉你...我怕你出事，所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手中湿漉漉的护身符："张哥，你对白族的水族传说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