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站在玄关处,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地板上,他看着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张宇航,眉头皱了皱:“张宇航,这星期第三次了——”
“哥哥。”秋晥月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她朝李修缘轻轻摇头,又端着刚烤好的蜂蜜蛋糕走到弟弟身边,“先尝尝姐姐新学的方子?刚出炉的,可甜了。”
张宇航捏着蛋糕纸托的手指动了动,秋晥月趁机在他身边坐下,用纸巾擦了擦他袖口的雨水:“下午我路过你们学校,看见操场的梧桐叶被雨打落了一地,像铺了层金毯子。”她声音放得很轻,“你上次还说,等秋天要捡叶子给我夹书签呢。”
李修缘靠在门框上,看着妹妹往弟弟牛奶里加了勺蜂蜜,忽然伸手揉了把自己头发,语气软下来:“咳……宇航,要是学校有什么麻烦,哥明天去——”
“不是麻烦。”张宇航突然开口,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纸团。秋晥月递过温热的牛奶杯,指尖在他手背轻轻拍了拍,没说话。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李修缘瞥见弟弟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忽然转身从鞋柜里翻出双运动鞋:“走,带你去吃烧烤。”他晃了晃车钥匙,“就你上次说的那家,哥请客。”
秋晥月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门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又将烤箱里的另一盘蛋糕推进去——这次她多加了些弟弟喜欢的蔓越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