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起，陈奕恒犹豫着走向最后一排。张桂源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转着一支笔，见他过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大学霸，多多指教啊。"张桂源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陈奕恒皱了皱眉："明天放学图书馆见，别迟到。"
"遵命～"张桂源拖长了音调，眼睛却一直盯着陈奕恒微微泛红的耳尖。
第二天下午，陈奕恒提前十分钟就到了图书馆，把辅导资料整齐地摊开在桌上。四点整，张桂源单手插兜晃了进来，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
"你还真来了。"陈奕恒有些意外。
"怎么，大学霸觉得我会放你鸽子？"张桂源拉开椅子坐下，凑近陈奕恒，"还是说...你其实挺期待和我独处的？"
"胡说什么！"陈奕恒猛地往后一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被张桂源一把拉住手腕。
"小心点。"张桂源的声音突然正经了几分，温热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陈奕恒的手腕内侧才松开，"开始吧，老师。"
陈奕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我们先从最基础的函数开始..."
令他惊讶的是，张桂源虽然作业从来不交，考试随便应付，但理解能力却出奇地好。他提出的问题往往切中要害，甚至能举一反三。一个小时后，陈奕恒看着张桂源轻松解出一道中等难度的几何题，眉头越皱越紧。
"你其实...不笨啊。"陈奕恒忍不住说。
张桂源转着笔，笑得意味深长："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笨了？"
"那为什么考试..."
"懒得写而已。"张桂源耸耸肩，"选择题随便填填，大题写个'解'字，多省事。"
陈奕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故意的？"
张桂源突然凑近，近到陈奕恒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你猜？"
陈奕恒猛地站起来，书本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时间到了，下周再见！"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没看到身后张桂源望着他背影时，眼中闪过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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